邵秩初腼腆地笑了笑,那一点残缺带来的自卑感因她这句话如烟云般消散。
当晚,白天还晴朗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在雨声舒缓的白噪音里,新婚夫妻合法地拥有了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窗外的雨被大风斜刮过来,拍打在雨雾朦胧的玻璃上,月光和灯光被雨幕打散,浓稠的夜幕晕不开那团深邃的漆黑。
昏昧光线下,情人的眼眸是最亮的。
邵秩初触碰到的是她光滑的肌理和坚硬的蝴蝶骨,符念嘉摸到的是他背上累累疤痕的形致。
她的手指在他后背上来回摩挲,心疼地问他:“邵秩初,疼不疼?”
邵秩初深情款款地说:“我不怕疼,我怕你怕。”
胡说,哪有人是不怕疼的呢?
符念嘉知道他在说什么,娇俏地嘀咕道:“我也不怕。”
邵秩初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把覆在他们身上的被子猛地掀起,更加完整盖住他们,只露出半截脑袋。
邵秩初的鼻尖一下被棉被遮掩,只露出黑亮有神的眼睛。
符念嘉则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整张脸都被埋进了被子里,只有布满柔顺的乌发的脑袋露在外面。
被子里空气稀薄,符念嘉在里面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邵秩初眼看着她扑腾了一会儿便没了声息,心中一紧,连忙抓住被角打算掀开。
符念嘉的动作比他更快,吻住了他的喉结。
所有哺乳动物的咽喉都是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人扼住,便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邵秩初本能地想要反抗,在准备还击的瞬间,克制住了下意识的动作,任由她胡作非为。
符念嘉小心翼翼地端详了他一会儿,漆黑的眼珠滴溜溜转动,随后出其不意地勾弄了一下他的喉结。
邵秩初的瞳孔倏然放大了一瞬,紧紧攥住了床单。
符念嘉稍一屈膝蜷缩,就感受到了被他攥出的褶皱。
她感受到他的不安,贴心地安慰他:“邵秩初,别害怕,你会喜欢我送你的新婚礼物的,放轻松一点,不然我也紧张。”
在她说这些话前,他不是没有主动过,也不是没有占有她的冲动,可都没有越界。
符念嘉知道他是想把这方面的主动权交给她,可她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需要做什么。
局面僵持了好一阵。
半晌,邵秩初颤颤巍巍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腰,下手还是重了一点。
符念嘉倒吸了一口凉气,思索了片刻,问他:“邵秩初,你知道色。情和爱情的区别是什么吗?”
邵秩初说:“不知道,但我愿意听你说。”
符念嘉亲昵地凑近,在他耳畔说:“色。情是满脑子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