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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嘉先是一股脑问了一连串问题,邵秩初一句都没有回答。
之后她又零零碎碎地问了一些,邵秩初还是不说话。
于是符念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忐忑地猜测道:“你是……哑了吗?”
他的表现非常符合哑了的特征,她不得不往这个方向猜想。
别人说“你哑巴了吗”一准是气话,放到邵秩初身上却可能是真的。
符念嘉知道他是去当卧底了。
在卧底身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符念嘉的提问给了邵秩初启发。
他想:既然她想出了合理的解释,那他不妨从善如流吧。
邵秩初开始装哑。
他宁愿自己是完全失声了,也不愿意让符念嘉听到那么浑沌难听的声音。
没有哪一个男人会愿意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缺点,而他现在从上到下都是“不完整”的。
符念嘉抓住了他的手腕,对他说:“你跟我上楼,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别在这里站着了。”
她一拉,没有拉动他。
邵秩初喉头耸动,他想把符念嘉的手从他的手腕上扒下去,但是他不忍心。
如果说当年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了那些绝情的话,那么现在,他更想要道歉和弥补,而不是加深伤害。
历经了磨难后,他更成熟了,领悟了相信自己的人始终会相信,怀疑自己的始终会怀疑。
他又何必白费力气,伤人伤己。
见都见面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光躲是没有用的,担心她也被人盯上,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威胁给处理掉,消除危机。
他现在已经跟组织接上头了,只要尽快把内鬼找出来,然后让顶着他脸逍遥法外的狂徒落网,他们都会平安无恙。
他本该无所畏惧。
邵秩初的拳头紧了紧,顺从地跟着符念嘉上了楼。
符念嘉让邵秩初上楼是怕他跑了,一路上把他的手攥得很牢,哪怕他原本温热干燥的手分泌出了汗液,她也没有松开。
到了家门口,她才意识到,独居的日子她过得有点邋遢。
不,不是有点,是相当。
她嫌外卖太贵,在家里囤了许多速冻食品。
那些商家为了营销精明得很,总是一大堆捆绑着卖,她一个人吃,很难一次性吃完,冰箱再大也不够放。
昨天又到了一批春卷和刀鱼馄饨,符念嘉选择性地把尝了一袋觉得不好吃的牛羊肉大葱馅水饺都装在废旧的泡沫箱里扔了出来。
加起来有七袋,包装完好未拆封。
看起来还没坏,只是冰化了以后,饺子的面皮都黏在了一起。
有种糟蹋粮食的意味。
符念嘉本打算今早上班的时候把这箱垃圾带走,可是早上魂不守舍,分明提前十分钟就画好淡妆可以出门了,这十分钟生生被她的胡思乱想给混过去了,后来满心惦记着要迟到了,无暇顾及这箱垃圾,一直留到了现在。
眼下带着邵秩初回家,她肯定不能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把生活过得一团糟,欲盖弥彰地在泡沫箱上踢了一脚,用力把盒子踢到邻居家门口,堂而皇之地说:“邻居怎么又把垃圾扔我门口了。”
邵秩初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