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说话算数,否则我定不饶你!”慕白把手中的剑放下,让开路给李明泽走,只不过一双眼睛却盯着他不放,明显就是害怕他跑太快了。
李明泽在心中松了口气,直径往树林外面大步而去,不过他并没有如同刚才一样不顾一切的离开,而是控制在一个慕白能跟上的速度再走。
只是李明泽并没有隐瞒慕白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很快就跟上了从别院扛了麻袋离开的高手男人,那男人正慢悠悠的驾驶着一辆马车,悠哉悠哉地好似散步。
正因为如此,李明泽很快就跟上了对方,并且在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轻轻坐在了马车后面。
慕白见状,只觉得十分刺激,顿时露出兴奋的笑容,他也跟着李明泽悄悄腾空飞起轻轻落在马车上,控制在赶车的人看不到的地方真正好。
李明泽眼神警告他,“不要耽误我办事!”
慕白回以眼神,“放心,我不会耽误你的。”
李明泽见对方兴致勃勃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虽然他仗着慕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所以才放心大胆的把他给带上,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叫慕白的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赌注是不是正确的。
慕白见李明泽一脸严肃,误以为他正在想法子拜托他,于是连忙运功给李明泽传音,“我保证,只要你让我跟着,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会传音?”李明泽诧异地望着他,这传音入密的法门并没有多少人会,他知道的只有江南的慕容家,“莫非你真名姓慕容?”“明泽兄弟真聪明,我不过是情急之下用了传音入密而已你就能马上想到专门以这门功法为骄傲的慕容家,不愧是一代将才啊!”慕白笑眯眯地夸奖道,“只可惜明泽兄猜错了,我不是什么慕容家的人,只不
过我师傅把这门功夫交给我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慕容家的传音入密原本就是和我的祖师爷学的。”
李明泽只知道这慕容家最出名的功法,并不知晓这慕容家私底下的事情,毕竟他们官场之人一向不愿意与江湖中人打交道。
所以当慕白‘说’了这么多之后,李明泽除了遗憾自己猜错了慕白的身份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在二人传音入密之际,马车已经在一个高手男人的驱使下来到了繁华的江州城内,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不得不找个地方离开马车,然后一直尾随马车前行。
“我说这两辆破马车一天要从好几个地方送货来城里,难道你打算一直跟着到处跑啊?”
慕白在耳边响起的话并没有被李明泽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辆马车上,直到马车停在一家商铺的后门他才停下来观看。
他看着那高瘦男人从马车上下来,然后扛着两麻袋东西走进商铺后门。
等那男人走进去的时候,李明泽离开向前查看马车内的情况,发现马车内竟然装满了货物,难怪方才车顶上多了两个大男人也完全没人发现。
只是李明泽不太明白这么多货物到底是从哪来的,是不是全部都是所谓的大烟呢?
就在他疑惑地时候,慕白已经拔出刀在一麻袋上划开了,顿时白花花的棉花就从里面钻出来了。
李明泽正欲开口阻止慕白,那个高手的男人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于是他没来得及提醒慕白就直接闪身躲了起来。
“喂!臭小子你在做什么!?”那个高瘦的男人把慕白逮了个正着,怒气冲冲地质问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货,竟然敢弄坏我们的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慕白故作纯真地看着他,“那你说说是谁的货?”
“这可是堂堂知府张大人的货,你知不知道他可是整个江州最大的官儿!”
慕白一脸嫌弃地说道,“官大了不起啊,我还是皇上的亲戚呢!”
李明泽本来还担心慕白和这个男人打起来,没想到对方处理地游刃有余,他认为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于是趁二人没注意直接闪身溜进了那件铺子里。
李明泽溜进商铺后立刻找了一个地方藏起来,然后才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只见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仓库,仓库中全部是从他一开始看到的那个仓库中拉出困来的麻袋。
他随意找了几个袋子,在上面划开后顿时露出一块块的烟土膏,以及一些用于抽烟的器具,而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棉花却是用来掩盖这些东西的,就好似这些人一开始就知道这东西见不到光一般。李明泽从林思言那里听说了这所谓的大烟的模样和吸食后的症状之后就刻意去调查了一番,原本在江县还没有特别明显的症状,但是到了江州之后他发现那些吸食大烟很久的人的模样甚至比林思言描述的
更加骇人。
明明已经骨瘦嶙峋了,那些人还嚷嚷着要吸食大烟,甚至连饭都不想吃,整天只想着依赖这玩意儿过活一般,最后就连快死了还觉得自己是要成仙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人这东西,那么至少不会是让人弄到比恶鬼还可怕的模样才死去。
尤其是那些快死了的人最后想着的都不是去看大夫而是希望还能吸食更多的大烟,连神智都不清楚了。
如此可怕的景象比战争还像是地狱,这些人似乎是打算把整个大康朝弄成人间地狱,身为守护这个国家的子民,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毕竟大康朝如今的安宁全是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如果毁在这小小的烟土膏上就太过分了。
于是,对这些土膏深恶痛绝的李明泽直接在仓库里点起了一把火,点火的是随身携带的打火石,而引燃的正好是那些用于掩饰的棉花。看着火苗迅速燃烧之后,李明泽快速出了商铺,外面已经没了慕白和那个高瘦男人的踪影,只剩下一辆被布盖着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