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柔走到杨家勋旁,为他整理衣服,杨柔看着他身上的红酒渍,眼终于忍不住泪水的折磨,滚烫的泪水一滴滴的打在杨家勋手上,杨柔低着头说,“小勋,是妈妈对不起你,努力这么多年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很抱歉,妈妈以后会加倍补偿你的。”
杨家勋看着比自己低了一头的女人,曾经优雅的脸早已攀上一根根皱纹,盘起来的头发也藏不住一根根花白,常年吃药的唇总是微微泛白。认识到一个人的衰老总是在一瞬间完成。他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妈,你没有欠我,是我欠你的。”杨柔终究是个女人,情绪总是汹涌,没有声音的哭泣却像一把钝刀一点点的剜着杨家勋和杨柔的心。
杨昌看着母子情深的两个人,满脸嘲讽,“当年没有你,我早就和慧文在一起了,离婚,我求之不得。”杨昌摔门离开。
“家勋,是妈妈对不起你。”杨柔跌坐在地上,双手掩面。他恨杨昌这个唯利是图的虚伪男人,为了钱取了自己母亲,抛弃了相恋已久的女友,现在有钱了,又追忆曾经的感情,什么都想得到。母亲当初也是被甜言蜜语糊了心。
杨家勋把杨柔安排好,自己坐在阳台抽着烟,一根又一根,一根又一根,一根又一根,整个阳台都充斥着涩眼的烟草味,他被烟味刺激的泪腺控制不住,他突然想把自己的泪腺割舍,有什么好哭的。自己从没有想得到过父爱,所有他存不存在又有什么。可他就是想哭,想把这么多年的苦楚都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我二儿子
第5章
秋天很短,短到刚刚脱下衬衫就换上厚厚的棉袄,短到燕子刚刚回来就要往南飞去,短到青山快要忘记浮云。
秋天随着最后一只燕儿的羽去了,原本清冷的街上,也因冬日而更加冷。白白的日头挂在天上,明晃晃的沾着光却又不温暖,像舞台上的镁光灯,亮丽无情。
萧山围着厚实的围巾,坐在路边的咖啡馆里,他缓缓合上笔记本,端起手边的瓷杯唔着手,他抬眸观察着路上的行人。玻璃将他与路人隔开,他就好像上帝一样,观察着世间百态,行人匆匆忙忙。情人拉着手,少女抱一杯甜甜的氤氲着热气的奶茶,脸上挂着明媚而张扬的笑,男孩子反倒笑的腼腆。路角窝着一只黑花白底的猫,它的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老妇人的脚,老妇人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头发在光下闪着银光,手里的毛线像有了生命,在粗糙的手指间穿梭。萧山想到了萧母,以前的萧母也会在冬天拆开旧毛衣的毛线,然后织一些小物件,他的手套,帽子都是这样来的。那时候的萧母还很年轻,头发烫着卷,偶尔也会画一个精致的妆,穿上漂亮的裙子和父亲跳上一段探戈。
萧山订了回家的机票,他今年想多呆些时日,就定了腊月二十五的机票。萧山拨通萧母的电话,“妈,我今年早些回来,你可要早点给我收拾屋子啊。”萧山看着窗外的老妇人,“妈,在家还好吗,广场舞拿到C位了没有?”
“早点回来啊?好啊好啊,你爸刚刚还在问你几号回来呐。”萧母对着旁边的萧父说儿子今年提前回来,你赶紧上街买菜去。“小山啊,今年还是自己一个人回来?没别人?”
萧山扯了扯衣领,“没啊,你还想让你儿子带谁回来?今年你干儿子杨家勋也回家过年了。”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别扯开话题。”萧母气急了。
“没女朋友,真没有。”萧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您给我相个亲?”
“你自己没本事找女朋友,还想让我给你找?”萧母恨铁不成钢“小山你也不丑,个子也不低,有工作,咋就没女朋友啊?”
“妈,我二十八,挺急啊,你怎么不急着给我张罗相亲啊?”萧山失笑“那人家小女孩看不上我,我怎么办?总不能抢吧?”
“你看看你江阿姨家的江铭前年结婚,今年就让你江姨抱上孙子了,你个不争气的。”
萧山良久不语,萧母叹气,“早点回来,你爸想你了。”
“嗯,好,今年早点自己回去。”
萧母在电话那边唉了一声,萧山眉心突突直跳。
秋风在晚间冷的像冰刀,一刀一刀的剜在脸上。楚云打了个寒战,经纪人给他接了一部耽改剧,说,最近这是热门题材,容易爆红,圈里不少男明星都打算走这个路子。楚云看了一眼剧本,默不作声。碎发下的眸子他有所波动,本来他是不打算走演员这条路,但是,现实终究是现实。
楚云有些质疑这些他没有见过的感情,世俗大抵是不会同意的,男人生来不就应该是喜欢女人的,然后繁衍后代吗?楚云思绪飘远,经纪人以为他不愿意,就打算抽走剧本。楚云攥的紧,经纪人没抽动,经纪人有些不耐烦。楚云把剧本收起来,表示自己愿意接。经纪人有些惊讶,心想还以为这是个清高的主,谁知道啊……不过这就好办了。经纪人看楚云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知道退让,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