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丽梅对他撒起娇来,说平时缺少锻炼,体重越来越往上升。今天机会难得,想与陈来老板一块运动。他说刚才不是运动了吗,怎么还想运动。她说此运动不是彼运动,如果还想再做那运动,她奉陪到底。
说着,她拉着他的手,往楼梯处走。两个人爬楼梯,也蛮好玩的,陈来老板由着她了,周末,只图个高兴。
她走得很慢,一会跳着走,一会退着走,并不断地与陈来老板互动。他见她这么有兴致,稍觉诧异,说刚才都没见她如此主动投入。她不高兴了,说刚才那么表现,他还不满意?要不再来?
陈来老板随着她一步一级地慢腾腾地向上爬。
十层的登爬,足足花了一刻钟,也许还更多,他们都没有看时间。到了十楼,回到原来的时间,这场浪漫的情爱之旅,暂时停了下来。陈来老板说,吃点东西吧,他饿了。她说都说秀色可餐,他怎么还没吃饱?他倒挺会说,说吃她永远吃不饱。
她刚把胡乱丢一地的衣服捡起来,往身上套,被他阻止了。他说最漂亮的衣服就是美好的身体。衣服是给那些身材不好的人穿的。因为身材不好,才需要衣服去弥补。一个普通的漂亮女人展示的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而丽梅不穿衣服时比穿衣服时美上十倍百倍。
丽梅说他为了不让她穿衣,用尽甜言蜜语,不过这话她喜欢听,不穿就不穿。她又坐了下来,两人裸体相对,倒了一杯酒,干了下去。
确实消耗了不少的心神,这酒感觉特别有味道。她不禁咂了咂嘴,让他再倒一杯,喝了。
她在想着,六楼的春水是怎么进去的,进去了又是怎么出来的,在里面,他能做什么呢。
她稍一走神,就被陈来老板察觉了。他说今天她有些奇怪,从来没有这么主动热情过,而且还常常开小差。
她说这才是真实的她。以前总是束手束脚,今天是彻底地解放了。
喝了几杯小酒,微醺的她又是接到了春水的电话。真烦人,准没什么好事,她已经为他做了最大的努力了,刚才一番折腾,把她累得够呛。犹豫着,接还是不接呢?陈来老板提醒她,电话来了。
她歉意地笑笑,站了起来。他看着她,真美,一举一动都透着难言的妩媚,特别喝了点酒后,整个人又红润了几分。
春水对她说,困在六楼了,那门确实厚重严实,任凭怎么用力,都打不开。他让她想想办法。
她为难了。这门是陈来老板指纹控制的,他不到场,就不能打开。再说,就算他去了,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市公安局长,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欲盖弥彰也好,掩耳盗铃也罢,反正这事听起来有点荒唐。
她对春水说这个真不行,心里想这个人真是得寸进尺,老让她为难。
她问他是怎么进去的,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
春水说尾随他们进去的。
这下更是惹恼了她。一想到刚才什么事都被春水看得真真切切,听得明明白白,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挂了电话。
可心里又放不下他。他困在那里,如果陈来老板几天不去,他岂不是几天出不来?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到时大家都不好收场。
她在想着对策。
她重新回到餐桌前,又喝了杯酒,突然,她大惊失色,说戒指掉了。
陈来老板淡淡一笑,一个戒指掉了,竟然花容失色,这不像丽梅这种女人所为。他对她说掉了就重新买一个,他出钱,一定得买个比原来大比原来好的。
她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个戒指是她外婆传给她的,已经传了六代了,意义非同寻常。可以说,这个戒指,是家族的象征。
她一定要找到这个戒指。
他说这么个戒指怎么找呀,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哪儿掉的。
她说刚才还在呢,一定掉在这幢楼里。说到这儿,她妩媚一笑,冲他埋怨,肯定是他刚才动作过猛,把戒指搞出来了。
这一笑让他销魂,说那该怎么办。
她说找找呗,按刚才经过的地方一个一个地翻一遍。他说这太麻烦了吧,这样吧,他让手下去找,他们不会私吞的,他的员工他清楚。
她还是不放心,说她一个人去找,他继续用餐。运气好的话,很快能找到的。他说十层楼找个遍,少说也得个把小时。还是别找了,如果真的在这幢楼里掉的,明天一定亲手送还给她。
可她执意要找。他看出来了,她把这个戒指看作性命。
只能由着她了。他要陪她去,她说不用了,她一个人就行。说着,就去穿好衣服,按着刚才的线路,着急地弓着腰认真搜寻起来。
他冲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