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要有嫡子,那庶子就统统没戏,别被那些清宫戏洗脑,正统汉族文明里,嫡子才是最尊贵的。例如子启和子受,一母同胞,兄为庶,弟为嫡,只因他们的母亲生子启的时候还是妾,生子受的时候是妻,就因为这个,让做弟弟的嫡子子受继承了王位。由此可见,嫡庶之别。
短短两年时间,贾琼完成了娶妻、生子、妻死、子继的过程,那莫名烦躁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了。
看着贾琼恢复往日的平和,如贾敬等长辈,入卢通等朋友都松了一口气。卢通来承恩侯府看望贾琼,更是感叹道:“琼三儿,你可正常了,前些日子,把我吓得够呛,都不敢接近你了。”
“我怎么了?”贾琼隐约知道自己当时心态不对。
“你说呢!”卢通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道:“整个人莫名的焦躁、固执、易怒,感觉心灰意冷,要拉着所有人陪葬一般的疯狂,你到底是怎么了?现在你是不是走出来了?愿意和我说说吗?”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自己一直当做神仙信奉的东西,发现也不过如此。”贾琼之前几世都离主剧情太远,“绛珠仙子”一直是所有男人心中的美梦,可你发现,作为一个贾府旁支,不像做帝王时有绝对权利,不像做贾府长辈是,有道义辈分约束,就是那么一个普普通通的贾府旁支,就能够左右曾经仙子的命运。
多年的执念,到头来,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且发现,不过如此。不如皇后雍容,不如阁老夫人聪慧,不如隐士之妻洒脱……贾琼知道这是自己在吹毛求疵,无论林妹妹曾被怎样的演绎,她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可贾琼就是忍不住的失望,你期盼了一整年的年夜饭,味道却不如家常菜。
这是贾琼的问题,他也意识到了,只是当时走入魔障,一时转不过弯来。
贾琼反应过来,倒颇觉得对不起林黛玉,这个位面的绛珠仙子,完全是受他的无妄之灾了。
“你多大了,还被这种无聊的事情入了魔障,真是闲的!”卢通在一旁凉凉道,“还不如去抱抱你那两个面容迥异的儿子。话说,双生子不是都很相似的吗?为什么你的两个儿子一点儿都不像。”
“一个像我,一个像他们母亲,不正好吗?”贾琼微笑。
自此,把两个孩子待在身边教养,真正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当然,他顺便还让两个孩子带带小他们四岁的九皇子,感情,总要从小培养嘛~
时光匆匆而过,反应过来的贾琼,在政事上,也不会幼稚的非要表白一下自己的功绩,留个名字了。这样,他和皇帝的相处倒是越来越和谐了。
皇帝对皇后非常满意,有能力,能生儿子,娘家还不会干涉朝政;对贾琼更满意,干的活儿比谁都多,可从来不问他要报酬。为此,他还在太后去后,特意把贾琼的爵位提成了公爵,要知道承恩公,都是加封给太后娘家的,这倒是变相的又给原九皇子、现太子加分了。
呵呵,贾琼知道皇帝的想法肯定糊他一脸,每天累死累活的内阁是摆设吗?就因为人家做的是日常事务,拿了你的俸禄就忽视人家真的好吗?再说,贾琼也不是没有报酬,他有钱,有爵位,因为常帮皇帝处理事务,还有权利,常常是爷虽不在江湖,但江湖到处都有也的传说。不见那些官员讨好他,比讨好内阁首相还厉害。
这天,皇帝、贾琼还有几位重臣在立政殿议事,突然有皇后宫中的小太监附耳和贾琼说了几句话。敢在皇帝面前干这种事的,也就一个贾琼了。
贾琼听完,“啪”的一声砸了茶杯。
“怀瑾,怎么了?”皇帝诧异的问,怀瑾是贾琼成年后,贾敬给起的字,几位大臣也茫然的望着贾琼。
“说吧!”贾琼指着那个小太监道。
小太监年纪小,声音清脆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回陛下,刚刚娘娘收到太子殿下、承恩公世子、靖宁侯的信,三位在江南遇到盐商斗富。如今西北大旱,颗粒无收,太子殿下忧心如焚,却见盐商税撒金叶,树饰绢锦,就上前询问。问他们为何不效仿承恩公所创慈济会,捐助西北灾民。那商人答:‘老子的钱,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你一个毛头小子多管闲事做什么,就是皇帝也管不了我。’太子殿下未亮明身份,可这盐商也是赫赫有名的,旁边就有另一盐商道:‘反正你的钱也不是正当来的,贩私盐、涨盐价、榨河工,啥事儿没干过,不如花钱消灾,当做积德了’。那盐商答道:‘老子后台硬,就是最大的德行,你管不着我!’”
“哼!”贾琼冷哼。
小太监接着道:“太子殿下见有人仗义执言,也觉盐商并非都是为富不仁,未想,不过十日,那位仗义出言的盐商,就被所谓的盐帮挤兑破产了。盐帮的理由是:不为盐商谋利,反为外人说话,邀名反叛之举。承恩公世子激愤,就要去与盐商论个高低,幸被太子殿下和靖宁侯劝住了。”
贾琼挥退了小太监,恨声道:“陛下,瞧瞧,这就是咱们的盐商,您当年让出几层利,不求他们清廉如水,不过是让他们平价售盐罢了。现在倒好,养出一大帮蛀虫来了,以平价售盐,他们如何能积累下如此多的财富,玩儿什么水撒金叶的把戏!”
“承恩公此言差矣,盐商有好有坏,您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商人逐利,无知无畏,朝廷善加引导就是。”出言的是内阁中一人。
贾琼斜着眼睛看他,他家里有大盐商的女儿做妾,每年收盐商的银子可不少,只是颇为隐蔽,皇帝也是最近才查出来罢了。
“哼!平日不管他们,到让那些个小鬼蹬鼻子上脸了,敢欺负我儿子和外甥,非让盐商破产不可!”贾琼锤着桌子到。
“怀瑾,拿桌子撒什么气,你要气不过,盐商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吧。”皇帝一锤定音道。
“陛下!”有几个大臣还想说什么,陛下挥挥手道:“朕累了,都退下吧,承恩公留下。”
等大臣们都鱼贯而出,贾琼也就放下的怒气冲冲的脸,安静的品茶道:“我的演技可有进步?”
“足够唬人了。”皇帝笑到,对盐商的整顿是他们早就安排好了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罢了。如今让太子去江南转一圈儿,既教育了太子,又找到了突破口,还是一举两得的。
“是啊,黑锅都让我背了,陛下打的好算盘。”贾琼斜着眼瞄了皇帝一眼。
“是朕的不是,如何补偿你。宫中五十年的梨花白,云南上贡了一块好玉,朕让工匠琢成了两支玉笛,边角料做了两块玉佩,给你一份,如何?”皇帝打趣到,这些年,他和贾琼的关系似知己、似父兄,极其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