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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第五名，高二a班，妙龄；

……

班主任因为本班有三人挺进年级前十而喜不自禁，每天都是春风迎面，对凌霄和目岁的态度也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初的严密监视也成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变化最大的是目岁她自己。

最先发现这些变化的是凌霄，最先说出来的是明巧――&ldo;哎，你们有没有觉得目岁变得忧郁了？&rdo;

变化不只是这么简单。

玩耍的时间减少了，休息的时间减少了，不再胡思乱想，不再无故发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变少了。

&ldo;凌霄你不用管我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还想看一会儿笔记……&rdo;

&ldo;凌霄你不用等我，我会留到很晚的，今天要做的事情太多……&rdo;

&ldo;这次又是这种题不会做，看来要加班了……&rdo;

&ldo;啊，对不起。凌霄你刚刚说什么？我在听听力，没有听到……&rdo;

……

有什么原本就要确定的东西，如今让人没有自信去确定。

有什么原本让人欢喜的东西，如今却难以亲近。

凌霄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刚刚才有一些安心，觉得也许目岁是喜欢自己的，毕竟已经有那么多一起完成的事情。凌霄甚至还曾有过一点点的成就感，觉得自己在目岁身边，也能够让她感觉到温暖，自己也可以安慰她，让她觉得开心。

当你真正喜欢某个人的时候，会不自觉地以她的快乐为快乐，以她的悲伤而悲伤。甚至会情不自禁地觉得她的失落是由自己的错误造成的。心随着她的喜怒而摇摆不定。凌霄当时并不明白自己已经着了道儿了，只是越来越担忧，担忧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会在一天天的沉默寡言中又一次拉开，担忧自己仍旧是目岁心中的一个&ldo;可有可无的多余的人&rdo;。

就在这冷暖变幻的时光里，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有一次晚自修后，两人在公交车站等车。目岁挽着凌霄的手臂，在长久的沉默后问凌霄：&ldo;放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海上吧。&rdo;

&ldo;好。&rdo;对于目岁的要求，凌霄无条件答应。

可目岁这次没有露出激动的表情，只是站着，头微微一偏，靠在了凌霄的肩膀上。

但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十一月下旬，冬天是真正降临了。早上来学校的走读生，人人裹得都像香肠面包，进了教室又一层一层剥洋葱一样，剥得只剩下黑色冬季制服。

在这种天气里，还能勇敢地暴露的就只有篮球队队员了。

这不，一个抱着篮球冲进来的男生冲着目岁就喊：&ldo;凌嫂子，我们凌哥呢？&rdo;

目岁一向受不了本班篮球队的那些正式队员，他们自己成天称兄道弟也就算了，还殃及自己&ldo;随了夫姓&rdo;。

&ldo;在体育馆投篮板球呢……&rdo;目岁没好气地回答。目岁不知道，凌霄投三分球从来都很准，也不知凌霄是紧张还是什么的，惟独目岁在旁边看的时候，一个都进不了。目岁只好认为凌霄在&ldo;投篮板球&rdo;。

那男生笑了笑，将一块毛巾递给目岁：&ldo;麻烦凌嫂子走一趟，这是凌哥的。小弟有急事先走一步……&rdo;说完，放下东西，一溜烟就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