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雨断断续续下了小半月,整个邺城都笼罩在霾,初秋的天陡然变冷了……
短短十数天,晏家和王家便斗的风生水起了,朝野被分做了三派,一方以王雍为首,一方自然以晏璟为首,而立推崇皇室的人自成一派。
就在两派水火不容时,g0ng的褚太后突然病倒了,且有了病危之兆。
“怎么会突然病了呢?我瞧太后还挺……”褚太后今年还未到四十岁,尚且算是年轻,晏鸾实在是想不到她为何会病危。
太医院竟然束手无策,若说是装的,却在皇城外都开始贴皇榜找神医了。
晏焘翻着晏璟扔给他的兵书,上面的条条计计看的他头晕,说实话,他自认为有武将之能,这动脑的军师计谋,他还真不适合。
“病?若非大哥在g0ng安排了人,她估m0着已经si了。”
晏鸾正逗弄着琉璃缸的锦鲤,晃动在美人榻下的藕白脚踝微顿,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扑进了晏焘的怀,好奇道:“怎么回事?”
“养了个白眼狼,褚家那个贱人下的毒,若非大哥说还有用,她早就毒发身亡了。”
白眼狼?能被晏焘叫贱人的nv人可真不多,显然是在说褚云裳,上次在梁王府,他就对褚云裳起了杀心,现在还耿耿于怀。
“她还真这么做了?”
姜福媛就说过,迟早有一日,褚太后要养出个白眼狼来,没想到这么快成真了。褚云裳这么一来,估计是站定了王安之的阵营,为了让王安之上位,她甚至不惜和褚家断绝了。
扔了手的兵书,晏焘搂着窝在怀的晏鸾,有下没下的顺着那乌青的长发,冷峻的面庞上柔和些许,说着:“这几日不许乱跑,大哥计杀了王雍的亲弟,疯了的狗,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王家做事是没底线的,保不准会对晏鸾下手,所以这些时日,晏璟都留了晏焘在府保护着。
“嗯。”
……
十一月初旬,褚太后于长乐g0ng驾崩,享年三十五,谥号武英昭烈皇太后,举国上下行国丧三日。
晏鸾穿着丧服同姜福媛坐在栖凤g0ng的正殿,瞧着她把玩手的凤印,就皱了皱眉:“往后你在g0ng且小心些,特别是饮食方面。”
“我知道,上次那事就给我敲了警钟,唉……这帝g0ng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经历过暗害流产一事后,姜福媛每日都格外小心,连带着齐灵帝的御膳她都是亲自把关,这次褚太后毒身亡,更叫她警惕了起来。
可这样的日过久了,真是憋屈的要命。
国丧过后,邺城里开始暗流传褚太后的si因蹊跷,甚至还有人编写成书,弄做上下回合,在几处酒楼茶肆宣扬,无非是有人暗害了太后,而箭头直指王家。
这几日,淮侯府来往的门客家臣党人众多,好几日晏鸾去找晏璟的时候,都遇上他们在议事,偶尔也会静静站在门外听一些。
“如今时机成熟,侯爷当提陛下亲政之事,一旦削若王雍老贼的实力,我们便能有可乘之机。”家臣言辞凿凿的说着。
“前日接到传书,潍城的军事有变动,那是王雍掌下距离邺城最近的屯兵地,侯爷当早做准备,以防他起兵。”党派大臣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