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自言自语一般的,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也许吧,也许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吧,她没什么出息,唯一贯穿始终的就只有一样:嫁给他。
所以,她看得很重,重到事无巨细。
“我们得回去了,如果不按时复诊的话老头子们会气坏的。”他又说。
点头。
最初几步走得有些吃力,即使他已经走得很慢了,可她走得更慢,他手停下脚步手伸到她面前。
想了想,她把手jiāo到他手上。
从人工树林往他们住所走的那段时间里,许戈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名已经接受了医检结果的病患。
一切已经是盖棺论定的事情,如果再纠结下去的话就变成自寻烦恼,说不定……
说不定,一些事情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他们真的只是吵了一架,她特别的生气然后躲了起来,她的阿特也在那次吵架中意识到她的重要性,本着迟早都要结婚的念头拉着她拉斯维加斯注册。
当然,她有小小的刁难他一下,他可是用了一天两夜的时间才让她答应他的求婚。
说不定根本没有谁的出现。
目光找到了他,想从那个从小就爱着的人身上得到支撑,似乎是听到她心里对他的召唤,他侧过脸来。
初升起的日光落在他脸上,没有一丝的y影,一切都淌在阳光底下。
回以他微笑,在那朝日底下心里泛起初初的喜悦。
忽然间,她就这么变成了厉太太。
厉太太,厉太太,心里细细的咀嚼着。
“快把嘴巴合起来。”他说。
这话听着表面上是带着调侃意味,可细细听的话可以听出一位丈夫对自己妻子的那份亲昵。
咧开嘴,笑得更嚣张。
然后,她听到他那句低低的、十分含糊的话,她在脑子里把他刚刚说的想了几次,分明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