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戛然而止的还有那落在自己头发上的指尖力度。
带着一丝丝的恶毒:“许戈爱赖chuáng可连翘从来不赖chuáng,许戈喜欢深色而连翘喜欢浅色,许戈钟情夜晚而连翘喜欢的是白天,许戈讨厌冬天而连翘喜欢冬天。”
贴着很近的那具躯体在快速变得僵硬。
咧开嘴,心里有淡淡的快感:“许戈是短发连翘是长发,许戈……”
连翘记得,昨晚厉列侬也喝酒了,可这会儿,建筑在酒jg世界里的那个美梦被打破了。
厉列侬离开房间的背影有些láng狈,与其说是láng狈倒不如说是可怜。
再次出现在连翘面前的厉列侬又变回了1942年轻严肃的领导人,和他之前每次离开时差不多,唇浅浅触了触她额头说了一声“我走了”,顿了顿,他低声在她耳畔“如果你再喝酒的话就有人打电话告诉你爸爸。”。
“知道了。”没好气的语气,很显然,厉列侬把事情jiāo给了那些专业人士来处理。
“嗯,乖。”他的唇第二次贴上她额头。
这一天,拉斯维加斯的天空y云密布。
暗沉的天色把穿在厉列侬身上那件深色外套衬得越发深沉,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头也不回,站在打开的车门旁边他脸转向她这边。
那一刻,就差那么一点了,连翘就要往着他跑过去,大力撞到他怀里,拉下脸好好求他:厉列侬,我以后不会再去折腾那些了,但也请你好好去尝试忘记许戈,然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就像别人家丈夫和妻子一样。
忘掉许戈?谈何容易,她都忘不掉,更何况是厉列侬。
不过,连翘想到了一个很好忘掉许戈的办法。
三辆车黑色丰田车从地下车道离开,连翘朝着三辆车子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
回到房间,连翘拨通了她那位经纪人的电话,电话拨通的第一句话“让你的那位驱魔师朋友来一趟拉斯维加斯。”
要忘掉许戈的办法就是让许戈好好呆在她应该呆的地方,以前连翘不相信那些的,可现在她相信了。
许戈借着她的身体和昔日的爱人传达爱意,许戈还控制了她的眼睛和耳朵,让她去听去看。
两天后,连翘接到那位经纪人电话,她想见的人已经来到拉斯维加斯,也住进他安排的酒店。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接到经纪人电话当晚的深夜时分,连翘成功摆脱了厉列侬布下的眼线。
说也奇怪,在一系列逃脱过程中连翘居然觉得自己gān起那些勾当来像模像样的,如果说她下药成功实属侥幸的话,那么她偷偷潜进艾薇、高云双陈丹妮的房间还真的有点惯犯的样子。
高云双和陈丹妮是属于专业人士,要下药的风险比较大,所以连翘只在那三位的饮用水上下了极少量的安神药,让她们的睡眠深度和正常人一样,这样一来她给她们注she昏睡剂就比较容易得手。
要知道一场驱魔仪式做起来要数十个钟头。
车子宛如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路上狂奔着。
连翘一边开车一边不时把手伸到眼前,她怎么都觉得自己在给高云双她们注she昏睡剂手法娴熟,俨然是一副老手的样子。
耸了耸肩,连翘决定不去想这个复杂问题,也许单纯是因为她和黑。道分子混久了,胆识也跟着上来了。
同理现在放在副驾驶包里的那把枪一样,接触久了也就没什么稀奇了,第一次她触碰到枪时可是心怀恐惧,几次后她甚至开始学起了西部牛仔们的耍枪动作。
那位驱魔师住的酒店比较偏远,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连翘才到达酒店,她的那位的经纪人早已经等待在酒店大堂,在他的引领下连翘见到了来自于密西根州的驱魔师先生。
密西根的驱魔术举世闻名。
眼前这位男人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和一些活跃在公众视线的驱魔师比起来看着略显年轻,但形象和连翘的印象中驱魔师印象差不多。
高高瘦瘦,拘谨,不善言语。
在连翘数次说出“驱魔师先生”之后那位和她说“叫我伍德先生。”
在那位伍德先生的要求下连翘把手放在圣经上,和他讲一些关于许戈出现时的状况:类似于在镜子里看到时的自己,类似于她最近阶段会常常看到一座山,以及从她嘴里老是会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完那些后连翘回房间休息,她现在得好好的休息,等天亮驱魔仪式就开始了,从天亮延续到日落时间。
连翘让她的经纪人把这个酒店楼层都包下来了,她房间紧紧挨着那位经纪人的房间,回房间前她把一张支票通过那位经纪人jiāo给了他远道而来的朋友。
这场驱魔仪式价值不菲,不过,厉太太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