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立刻静寂了下来。
“艾玛。”秦锦绣挣脱开令狐秋的手,“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令狐秋苦笑问道:“若不是木大人派人禀告我,今日安庆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秦锦绣心虚地瞄了一眼方正,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方正忍着疼痛,勉强地挤出两字,“无碍。”
“让我看看,”令狐秋看了看方正的伤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耐心地说:“快服下,舌下含服,直到化净。”
“好。”方正按照令狐秋的话,将药丸压在舌下,一股股苦涩的味道直冲味蕾,冲荡在脑中,伤口也渐渐麻木了许多。
“这是皇上大伯赐给我的。”令狐秋坦言,“据说是专门一解宫廷秘药的,我还没有用过,怎么样?有效果吗?”
“嗯,多谢。”方正重重喘息,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秦锦绣心疼地走到方正身边,又仔细为其检查了伤口,重新包扎,最后长吁一口气,“这个安庆侯真是可恨,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他,否则我一定……”
秦锦绣扬起怀里的手术刀,在空中画出终结的符号。
“你想怎么做?”令狐秋愕然地瞪大双眼。
“阉了他。”秦锦绣凶巴巴地说道。
“噗。”惊得方正也无法安神,睁开了双眼。
令狐秋更是哈哈大笑,高高举起大拇指,“厉害,果然厉害。”
一旁的木大人和姜虎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秦锦绣白了令狐秋一眼,“笑什么?怎么?你心疼了?哦,对了,方才,你可是一口一个舅老爷的,那个舅老爷还邀请你去府上赏花的,什么小姐来着?”
秦锦绣变了声调,“哦,是清荷小姐?听听这名字,那知道是绝色温婉的女子,哎,只可惜生在安庆侯府上,可惜,真是可惜。”
“你,你别瞎说。”令狐秋忙心虚地摆手,以往听父王提及过,安庆侯府有意与襄阳王府联姻,父王顾忌太多,始终没有同意,这次曹家被扳倒,皇上大伯对太子的态度明朗,安庆侯又故事重提,看来还颇为棘手。
令狐秋看着眼前心爱的女子,一时没了主意。
沉默多时的木大人斟酌片刻,轻言道:“今晨早朝后,安庆侯便找我提及雷霆劫一案,我只能推搡,谁知道过了傍晚,安庆侯竟然登门了,我知道此事不妙,便差人去梅林请小王爷前来,还好小王爷来得及时,化解了灾难。只是苦了方大人,哎……”
“无事。”方正摇头,“祸是终究躲不过去的。”
“你们不如搬到梅林去住吧,安庆侯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会再伤及你们。”令狐秋殷切地说道。
“嗯,也好。”秦锦绣担忧地看着受伤的方正,“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若是再惹怒了谁,伤及无辜,真是太罪过了。”
方正眸色深沉,微微低下了头,苦涩地说:“也好,毕竟你还要照料秦伯。”
令狐秋也喜上眉梢,“太好了,这回梅林可热闹了。”
木大人眼神幽深地盯着秦锦绣、方正和令狐秋,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