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都没人说得出话来,原来人家家不仅有矿,而且是座钻矿!
“我靠!怪不得他戴的起那么贵的表!”荣秉轩想到毕雄现身时网上扒出的钻表,心下了然。
“现在知道你毕老师有多低调了?他可真正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卓申摊摊手。
“我的自尊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朱震垚夸张的扶着心口:“我要是他恐怕早就被腐蚀了,还跳什么舞?结果他居然还能这么猛!”
“明白,明明可以靠背景,偏偏还要靠实力,这种人真是太可怕了。”荣秉轩跟着附和。
相较于大家对得知毕声身家背景后的震撼,喻苗倒是没有太多的波动。可能他天生就对金钱不是特别敏感,加上这几天和毕声的父母相处格外和谐,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不多时梁海生和韩伯云到了,叶青澜主动迎了上去,给了两个老头极大的排面。
“青澜你还是一样的美,看来在国外生活的不错。”韩伯云与一别经年的师妹拥抱了一下,心里非常熨帖。
“韩哥,这些年多谢你对毕声的照顾。”叶青澜对自己的师兄十分感激,她知道他一直都将毕声视如己出。
“哪里哪里,你儿子自己争气!”韩伯云笑着摆摆手:“年纪不大本事不小,还是你的基因好啊!”
“就是沾了点毕雄的混劲,一点不知道尊老敬贤!”梁海生没忍住发了两句牢骚。
“我看是你这个老家伙为老不尊还差不多!多大的人了还在背后嚼舌根!”匆匆赶来的毕雄冲梁海生翻了个白眼。
梁海生告状被抓了现行,老脸一红,恼羞成怒的反驳:“我说错了吗?处心积虑捧自己的小男朋友,没点上进心不说,还动不动就甩脸子,青澜多温柔的人,不是随了你是随了谁?”
“笑话!我儿子当然随我,再说我家喻苗怎么了?难道你选他不看实力还能是看我的面子?你自己横不过我儿子有什么好说?”毕雄一向护短,梁海生还不知好歹的一次挤兑了俩,怎能不被怼。
眼见着这俩要打起来,韩伯云急忙拉架:“行了行了,你俩一见面就掐的毛病怎么还不改?都多大的岁数了,也不怕人看笑话!”
“梁师兄,毕声性子倔,我给你赔个不是,望你多包涵。”叶青澜知道梁海生的脾气,这人虽然嘴上没好话,心里却是一心为了毕声好,于是拉了毕雄一把,笑着打了圆场。
昔年女神开了口,梁海生自然不好意思再轴,讪讪的闭了嘴。
这场交锋毕雄略胜一筹,趾高气昂的像是斗胜的公鸡,无奈他和这三人不是一个圈子,在场的宾客又实在太多,于是没得意多久就又被俗务牵走了。
“见过人了?”韩伯云瞅见人堆里的喻苗,意有所指的问。
叶青澜点点头:“是个好孩子。”
“苗子是个好苗子,就怕被你儿子养歪了。”梁海生还是没忍住吐槽:“年纪轻轻不能那么顺,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能练出来,总惯着能有什么出息?好好的一块材料都能废了。”
叶青澜想起前几天毕声和她提到过的喻苗的身世,想了想说:“惯就惯着吧,随他。”
于是梁海生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再有,暗暗叹息女神经受多年资本主义的腐蚀,居然连原则也不怎么在意了,真是世风日下,世态炎凉啊!
从攀谈到聚餐再到餐后的舞会,按照老一辈的流程,宴会持续到半夜三点多还没结束,兴致好的挪步到二层的棋牌室研究国粹去了,毕雄这边凑一局,那边混一圈,游刃有余的串着场子招呼,叶青澜早早就已经歇下,年轻人在酒吧k厅闹腾了半宿,喻苗和毕声一起送他们出门时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
“困了?”毕声在他后脖颈上揉了两下。
喻苗点点头:“师兄他们精力可真旺盛,我耳朵都要吵炸了。”
“回去睡吧。”毕声搂了搂他,心情十分舒适自在。
两人手牵着手顺着蜿蜒的小路往回走,路边的草丛里镶满了地灯,远远望去如同漫天的星河散落在脚下,静谧又浪漫。
“声哥,你小时候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会害怕吗?”喻苗好奇的问。
“不会,佣人有许多。”毕声不很在意这些,他从小就性格独立,父母出国以后,他在家里住的时间也十分有限,小时候基本在韩伯云那里,只周末会回来,后来为了方便,几乎也都是住在市区里,但这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有他和父母相伴的童年回忆,今后,又多了和喻苗的。
“这回伯伯和阿姨离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吧?”喻苗悠悠的叹了口气:“你会想他们的吧?”
毕声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眷恋和心疼,越是得不到的反而会越在意,料想在喻苗心里,家和家人都有着崇高而重要的定义,毕声不知道该怎么治愈他曾经的伤,但他想岁月冗长,再大的空洞,也能随着时光的推演,一点点被抚平。
“你陪着我就好。”他停下来轻吻他的额头,邀请他参与往后的人生。
喻苗重重的点了点头,怕他触景伤情,急忙又说:“等伯伯和阿姨走了,我们还是回浮生吧?还有师兄师姐们监督我练舞。”
“再多待一段时间。”毕声轻笑。
“嗯,我听你的。”喻苗以为他是舍不得离开,急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