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该不会是前些日子在这洗澡的园主吧?童川望着天空,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随后,他脑海中的空隙全部被雪白的胴体占据,童川的身躯也慢慢变得躁动起来。
“喂,起来了,早课都开始了,你还睡得如此沉重,昨夜干嘛去了?”有个人在童川耳旁说着话,声音十分熟悉。
童川一睁眼,原来是阮伯在催促他起床。
“阮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闲园的花草树木一夜全部枯萎,这会童川心中写满了一万个心虚。
阮伯笑道:“早上刚回来,你小子怎么也学会懒床了?这习惯可不好,我要是你的教习师傅,必定会狠狠罚你。”
“啊。。。这会是什么时辰了?”童川问道。
“已是辰三刻了。”
辰时三刻,早课都结束了,今天水云歌师傅该责骂自己了。童川拿起真武锦缎袍,风一般的出了门,边走边穿也是一样。
不过当他走出小屋却是惊呆了,昨晚那些枯萎失去的花草树木全部都活得好好的,龟裂的大地也看不见裂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天是做梦?咦?那株金色的植物却不见了。
这时阮伯从屋里走了出来,随口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花木都看护得不错。”
“花坛中那株金色的植物呢?”童川问道。
“你说那株金色植物?听说是个毒物,园主让我拔掉,刚刚我一回来就办了这事。”阮伯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童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慢慢朝真武学院走去,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来到真武学院后,水云歌不在蝶园。
“童川,你今日为何来得如此迟?”湘儿关切地问道。
童川抓了抓脑袋,吱吱呜呜说自己昨晚失眠,所以起得迟了些。
一旁的兰筠菱揶揄道:“湘儿啊,有些人呐一有点进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童川知道这刁蛮公主在说自己,偏就不接话,他拿起一把木剑便舞了起来。
兰筠菱也拿了一把木剑,架住童川说道:“喂,你知道我在说你,怎么不说话。”
“我确实是起晚了,五师姐你责备得很对,以后我保证不再迟到了。”童川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特别不愿意跟女人打交道。
这时,兰筠菱神秘地说道:“你小子心蛮大的嘛,你把虞北辰揍了,就不怕他报复?瞎子都看出来了,他好像对你那青梅竹马的夏小璃很感兴趣,难道他会善罢甘休?”
兰筠菱说得没错,像虞北辰这种世家子弟,一向跋扈惯了,怎么会吃这种哑巴亏,但自己总不能跑去给人吸成傻子吧?
见童川没有说话,兰筠菱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据说虞北辰当日回到家其母都已认不出来,好在虞天阔用祈月术为他疗伤,才恢复了原貌。我得到的确切消息,虞天阔已经说通左相沐翳,由沐翳亲自举荐夏小璃为斗州赤月圣女,如果玄武王同意,我想风祭酒也不得不放人吧。”
虞天阔这招釜底抽薪的确厉害,童川见兰筠菱笑得诡异,知道她一定有办法。只见他贱贱的笑着对兰筠菱说道:“五师姐,童川得罪你的地方,我认打认罚。小璃一定不能去做那什么该死的圣女,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阻止这件事,帮帮我吧。”
兰筠菱还是头次见到童川这么‘乖’,便像长辈一样拍着他的头说道:“十九弟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帮忙湘儿估计都不能答应。放心吧,你那夏小璃我一定帮你保全了。”
童川还来不及谢,水云歌已从麟德园回来了,急忙召集弟子们集合。据说风祭酒一大早就召集了真武学院所有教习,包括没有带弟子的闲散教习,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人到齐后,水云歌神色凝重地问道:“今天要宣布一件大事,就在昨夜,七杀镇大地呼啸、风云变色,应该觉醒了一位王者之气的剑士。”
帝者之气、仁者之气、霸者之气,并称三王,均为王者之气。水云歌此语一出,众人都惊骇不已。
“也不知道这觉醒者,是不是你们其中一位。但七杀镇是王者之气的觉醒之地,天下剑士必定会趋之若鹜,你们近期不要出真武学院了,免得惹下不必要的麻烦,这是玄武王亲自下的命令。”说完,水云歌还特地凝神了童川一眼。
什么意思?怀疑我是觉醒者,还是不让我去闲园了?童川一脸的无辜十分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