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说出的情话把陈连逗笑了,心里又甜丝丝的,抱着他脑袋狠狠揉。
“毛全薅下来了!我秃了不好看!”
“我稀罕你,你秃了我还是稀罕你,又不是没秃过!”
“啊啊!你提这事我就和你拼命!”
陈连笑着躲,用被子把他一裹抱进怀里,再闹了一会才停下。
严逐枕着他胸口,不服气的辩驳:“那不是秃,是寸头……”
第11章
写手听着雷声码字十分惬意
误入歧途,这词严逐一直形容的是那条跟着妈去理发店的路。
一抬眼的功夫他就成了秃瓢,整个脑袋凉飕飕,被妈从凳子上赶起来的时候他手在空中抖了两分钟都不敢往脑袋上摸。
他离家出走了五个多小时,全家人都找疯了,还是陈连率先找到了天台,他迎风而站问自己活着的意义。
回过头来光溜溜的脑袋和哭花的脸,几道泪痕在脸上交错,他问:“他断我头发,我断他脖子过分吗?”
陈连当时慢慢转过身,混世魔王成了秃驴,越想越好笑,他笑够了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严逐哭的可伤心了,可他居然踩着自己的伤心可劲儿笑话,泪流的更凶了。
不仅他,还有妈和阿姨,他们都笑。
严逐第一次厌世,对她妈的信任也消失殆尽。
“小光头。”
严逐眼刀横过来,“今天咱俩必须死一个。”
陈连知道错了的道歉,抱着他直笑,他那时候拍了照,一不开心就拿出来乐呵乐呵,生生笑了两年多。
严逐气鼓鼓的别开脸。
陈连手指绕着他的发梢,他很了解严逐,比他妈妈还了解他,他对他妈妈是恐惧,因为脾气一样是唯一震的住他的人,而自己像他的伙伴,是他的团伙。
这种关系亲密无间,要跨出来很难,但他们挥开了这蓬雾,现在是恋人。
“你以后别做饭了,我懒得折腾。”
“我做饭你怎么折腾!”严逐躺在他肩窝里,脚踝放在膝盖上架着。
“我在后边收拾,累啊!”陈连苦艾艾叹气,“你一个舀米都掉一地的爪子,我也不指望你做的多好。”
严逐举起自己手:“那是手抖!”
陈连抓住包在掌心里,“所以你外科第一止血快手到底是走了谁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