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4
杜沮的生辰就在几日之后,虽是极不愿意出门,但是无法不给杜沮这个面子,早晨起来之后安若素就收拾收拾和沈君陌一起前往淮扬王府。自从那日早晨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他们两人处起来就显得不自然起来。安若素知道自己是心中存着疙瘩了,呀知道自己现在才来介意这些事情,很是小家子气,可是无论怎么在心里和自己说不要去在意,就是没办法彻底放下。
沈君陌特意吩咐马车上铺上了一层的波斯毯,踩上去软软的,整个马车也觉得属服务上许多,没那么寒冷了。安若素手中抱着暖手炉,靠在马车壁上,整颗心都放在思考白水的问题上。
这几日白水没什么动作,府中虽然那些侍妾私下里有些动作,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还没到出手处理的地步。她现在不知道该是她先出手料理了白水好还是等着白水有动作再一举拿下的好。
“在想什么?”她还沉浸在动手和不动手之间,坐在对面的沈君陌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呃,想着怎么处理白水的事情比较好。”这几日都这个样子,沈君陌不问,安若素便也不和他说话。
“这些事费什么神?无论你怎么处理,后面总还是有我替你挡着的。”
“既然这样,那你何不自己处理?要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到我这么干什么?”话一出口,安若素便万分懊恼。
沈君陌听了她的话反倒笑了,他移坐到安若素身旁,将她整个的圈在怀中。
“我可以理解为你还在生气吗?”沈君陌笑得很得意。
一见沈君陌这样,安若素更是觉得面上无光,挣扎着想挣脱沈君陌的怀抱:“不可以。我为什么生气?我好的很。”
沈君陌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捏捏安若素的鼻子,“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安若素一听就炸毛了,他这个样子算什么呢?那样亲密的动作,这样无所谓的话语。既然真的双方只是利用关系,那保持距离才该是正确的做法不是吗?这样让人误会的举动,这个人是把她当作什么了呢?安若素越想越气,低下头就朝着沈君陌手臂咬下去。
她正是在气头上的时候,下口不知轻重,直到一股温热的铁锈般的味道进入口腔,她才发现自己都疯狂。忙松了口,去查看沈君陌的伤势。还没看清楚伤口,脸就被沈君陌捧住抬起对上他的双眼。
“可消气了?”沈君陌嘴角还带着笑,好像被人咬出血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既然知道,干嘛不拉开我?”安若素又是无奈又是生气,“你傻了啊,不知道痛啊?”
“看来是还没消气,那就继续咬吧。”沈君陌说着将手臂伸到安若素跟前。
安若素被这人无所谓的态度气得没话说,他还就吃定了她不会再要他是吧?这样想着,安若素抓住沈君陌的手臂,作势又要咬下去。可一低头,就见到正在流血的伤口,就怎么也下不去口了。
“马车里有药吗?”咬又咬不下去,她只有认命的给他处理伤口。
沈君陌挑着眉,似笑非笑地,“这几是不生气了?”
安若素觉得自己的脾气虽说不上好,但也绝对算的上是有耐心的,可是在这个人面前真的被他弄到火大。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些事情?”
“话可不能这么说,”沈君陌深情地凝望着安若素,那样子竟是要直看到她内心深处去,“这些小伤算得了什么?娘子才是最重要的啊。”
安若素对上他的目光,实在是没办法和他对视,只好将目光移开,妥协地开口:“是的,不生气了,这下总好了吧。”
其实在她咬过沈君陌之后就不生气了,可是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弄清楚她的想法呢?明明,应该是不用在意她的想法的呀。唉,她和沈君陌,永远是她处在劣势。
沈君陌听到安若素不生气了,这颗悬了多日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这几日,安若素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他就浑身不自在。按道理,他不该这么在乎她的感受的,可就是没办法不去在意。
沈君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纠缠,当即从马车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安若素接过,替他的手上药。伤口不算是太深,可是看得安若素还是有些心惊胆颤的,她方才怎么就能下得了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