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丛芸对梁薇宁的厌恶已经达到了不能克制的程度,刚认识她的时候,觉得她妩媚优雅,接触下来又觉得洒脱又率性,可真正品明白了才知道,就是个顶级的绿茶婊。丛芸在心里腹诽,我们的生活里,能不能不要再有她出现?似乎察觉到丛芸的情绪,宣景把人搂紧了,说:“董事会有问题的人我已经在逐渐架空他,但我要动梁薇宁需要瞒着谢蔚。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我要拿梁薇宁开刀,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拦着。”
丛芸问:“先斩后奏,不怕他怪你?”
宣景还是有所顾忌的,所以在得知勾结的人是梁薇宁后,他并没有直接动手。“唉……”听他长长的叹息声就知道,宣景怎么会不在意与谢蔚的兄弟情义。丛芸说:“你有没有想过跟他谈谈?”
宣景说:“你不知道,你看他一副花心大少的样子,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恋爱脑,我要是跟他说了实话,就算是跟我拼命,也要保梁薇宁的。”
丛芸说:“你不也是,我看你就挺袒护她的。”
宣景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丛芸解释清楚,“她替我受过伤,我也是还人情。”
“只是还人情?”
宣景挑眉,“又开始了。”
“逃避话题?”
宣景扶额无奈的笑,“好,我正面回答。真的只是还人情。况且,我要是对她还有半点旧情,你都没机会。”
丛芸切一声,“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是你对我见色起意。”
“你对我呢?”
秉承着不能给宣景嘚瑟的机会,丛芸决定话题就不能愉快的聊!“酒后乱性。”
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宣景抱着枕头去睡沙发了。丛芸冲着门口说:“你确定在沙发睡?”
客厅里没人回应。“好吧,”丛芸翻身换个舒服的睡姿,“从今晚开始,你就一直在那睡。”
脚步声由远及近,背后的床一起一伏,宣景扳过她肩膀,把她转过去,捏着丛芸的下巴咬牙道:“让我睡沙发,想得美。”
丛芸躺在宣景怀里,闭着眼,嘴角的笑弧温柔、宁静。她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针对她,但她让我不舒服。尤其,你们的过往,很多事我没体会过,不知道其中的浓烈深刻,她救过你,我担心某天她会用这件事要挟你。”
宣景轻抚她后背,“你高估我的人性了。”
丛芸昂起头看宣景。“你总说自己没人性,可真没人性的话,你不会在意谢蔚。”
丛芸知道他站得位置,有他需要顾及的人和事,还要周全背后的一个集团,“你之所以没动她,绝对不是没证据,只是你心里需要一个答案,比起利益上的纷争,你更想保住的是与谢蔚的情分。”
没人能看懂他,却让丛芸看透了。“换做是我,我也会跟你一样的为难。”
宣景说:“我和谢蔚太多年了,可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丛芸懂他的无奈,可事情总得解决,总要有个结果。晨光初露,丛芸睁开眼,宣景不在身边,摸了被子的温度就知道他起了有段时间了。“今晚我要晚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