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 拉 图
柏拉图(前427-前347年),是古希腊最著名的唯心论哲学家和思想家,是西方哲学史上第一个使唯心论哲学体系化的人。他的著作和思想对后世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
柏拉图出身于雅典一个大贵族家庭。据说他的名字源于他的宽额头,他的真实姓名却渐渐被人淡忘了。柏拉图生于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青年时期和其他贵族子弟一样受过良好的教育,并接触到当时的各种思潮。
对柏拉图一生影响最大的是苏格拉底。柏拉图20岁拜苏格拉底为师,跟他学习了10年,直到苏格拉底被雅典民主派处死。老师的死给柏拉图以沉重的打击,他同自己的老师一样,反对民主政治,认为一个人应该做和他身份相符的事,农民只管种田,手工业者只管做工,商人只管做生意,平民不能参与国家大事。苏格拉底的死更加深了他对平民政体的成见。他说,我们做一双鞋子还要找一个手艺好的人,生了病还要清一位良医,而治理国家这样一件大事竞交给随便什么人,这岂不是荒唐?
老师死后,柏拉图不想在雅典呆下去了。28岁至40岁,他都在海外漫游,先后到过埃及、意大利、西西里等地,他边考察、边宣传他的政治主张。公元前388年,他到了西西里岛的叙拉古城,想说服统治者建立一个由哲学家管理的理想国,但目的没有达到。返回途中他不幸被卖为奴隶,他的朋友花了许多钱才把他赎回来。
柏拉图到雅典后,开办了一所学园。一边教学,一边著作,他的学园门口挂着一个牌子:&ldo;不懂几何学者免进&rdo;。从中可知,没有几何学的知识是不能登上柏拉图的哲学殿堂的。这个学园成为古希腊重要的哲学研究机构,开设四门课程:数学、天文、音乐、哲学。柏拉图要求学生不能生活在现实世界里,而要生活在头脑所形成的观念世界里。他形象地说:&ldo;划在沙子上的三角形可以抹去,可是,三角形的观念,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而留存下来。&rdo;柏拉图深知学以致用的道理,在他的学园里按照他的政治哲学培养了各方面的从政人士。他的学园又被形象地称为&ldo;政治训练班&rdo;。
在以后的日子里,柏拉图又两次前往西西里。一次是应邀去叙拉古担任新登基的狄奥尼修二世的教师。柏拉图到叙拉古之后,叙拉古宫廷的地板上都铺满了沙砾,人们爇中于在那上面研究几何学。但不久柏拉图就扫兴而归了。后来狄奥尼修二世再次邀请他去叙拉古,结果仍是败兴而归。
柏拉图留下了许多著作,多数以对话体写成,常被后人引用的有:《辩诉篇》、《曼诺篇》、《理想国》、《智者篇》、《法律篇》等。《理想国》是其中的代表作。
理念论是柏拉图哲学体系的核心。他认为物质世界之外还有一个非物质的观念世界。理念世界是真实的,而物质世界是不真实的,是理念世界的模糊反映。我们可以以美为例来理解柏拉图所说的感觉世界、理念世界和人的思想认识三者的关系。柏拉图认为:世间有许多类的事物,当你判断它是否为美时,心中必然已有了一个美的原型,这心目中美的原型又来源理念世界中存在的那个绝对的美。任何美的事物都无法与美的原型相比,前者不过是对后者的一种模仿,美的事物有千千万,而美的原型或理念的美却只有一个。其他事物也是如此,如有了桌子的理念才有各式各样的桌子,有了房子的理念才有了各式各样的房子,有了绿色的理念才有了世间的绿色……显然,他的理念论是客观唯心的,根本的错误在于抹煞了客观世界而把假想当成了真实。
柏拉图认为人的知识(理念的知识)是先天固有的,并不需要从实践中获得。他认为,人的灵魂是不朽的,它可以不断投生。人在降生以前,他的灵魂在理念世界是自由而有知的。一旦转世为人,灵魂进入了肉体,便同时失去了自由,把本来知道的东西也遗忘了。要想重新获得知识就得回忆。因此,认识的过程就是回忆的过程,真知即是回忆,是不朽的灵魂对理念世界的回忆,这就是柏拉图认识的公式。他还认为,这种回忆的本领并非所有的人都具备,只有少数有天赋的人即哲学家才具备。因此,他肯定地说:除非由哲学家当统治者,或者让统治者具有哲学家的智慧和津神,否则国家是难以治理好的。这种所谓&ldo;哲学王&rdo;的思想即是他理想国的支柱。
《理想国》涉及柏拉图思想体系的各个方面,包括哲学、轮理、教育、文艺、政治等内容,主要是探讨理想国家的问题。他认为,国家就是放大了的个人,个人就是缩小了的国家。人有三种品德:智慧、勇敢和节制。国家也应有三等人:一是有智慧之德的统治者;二是有勇敢之德的卫国者;三是有节制之德的供养者。前两个等级拥有权力但不可拥有私产,第三等级有私产但不可有权力。他认为这三个等级就如同人体中的上中下三个部分,协调一致而无矛盾,只有各就其位,各谋其事,在上者治国有方,在下者不犯上作乱,就达到了正义,就犹如在一首完美的乐曲中达到了高度和谐。
其实,柏拉图心中至善的城邦,不过是空想的乌托邦。他认为:理想的国家纵然还不能真实存在,但它却是唯一真实的国家,现存各类国家都应向它看齐,即使不能完全相同,也应争取相似。这就是柏拉图对他的理想国家所持的态度。柏拉图在文艺、美学等方面,也有成套的理论主张。他的&ldo;对话&rdo;妙趣横生、想象丰富,依此他完全有资格被列入古代文学大师之列。然而,他却起劲地贬低和非难文学家及诗人,他认为,一切文艺家的作品,归根结底是模仿别人的仿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