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怎么了?”
“欺人太甚!”
“没办法,谁让你们技不如人,被人欺负,活该啊。”
被海云帆拉着的袖口向后一拽,王陆回头却看见他本就惨白的脸色现在却是连半点血色都不带了。拽着他的袖口,海云帆猛咳了两声,脚下一软,嘴里腥甜翻涌,眼前一黑,直直栽进了王陆怀里。
四
海云帆一病病了三日。
第一日急得王陆焦头烂额,如同火烧屁股,坐也坐不下来,不是叫他师父再看看就是和海天阔大眼瞪小眼对着发火。
第二日军皇山的军医说他们二殿下体内那点余毒早就清的差不多了,身上也没什么其他旧疾老伤,抓耳挠腮地想了一阵,王陆一个没忍住,拎着郎中的领子,直接把人扔出去了。当天晚上,盛京仙门下榻的那几间偏殿飞出好几道剑光,最后天上一个雷,劈得连个柱子都没剩下。
第三日被几门长老罚了闭门的几大弟子各自回屋,灵剑派这位首徒在屋里左转转右走走,双眼发红,似乎已经在入魔边缘徘徊了。
“师父,该看的都看了,毒也清了,伤五年前就都好了,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醒呢?”
转到王舞眼前发花,抄起翠竹剑逼他找个位置坐好别动,王陆握着海云帆藏在被子里的手,皱着眉头点了点他眉间那点朱砂灵识。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啊?
虽然人一直未醒,睡梦中海云帆胸口起伏倒是未停,总算让王陆有个安慰。手指扫过的地方柔软温热,王陆没忍住,捏了捏海云帆的脸。
那梦真的就这么好,好到你连我都不要了?
“其实,有个办法。”
黑着脸看灵剑派那小子对自己弟弟上下其手,海天阔早就恨不得拎着他衣领把人扔回灵剑山了,只不过现如今看来,这小子和他弟弟最为亲近,情心相印者,心意相通。
“什么办法?”
“三元摄魂。”
听见三元摄魂,王舞和欧阳商皆是一阵恶寒,毕竟那可是这十年流年不利的开始,若不是当年的三元摄魂,后面这一切种种可能都没有机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