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朦胧的雾逐渐变得稀薄。
水汽氤氲了五官,傅星沉瞧不真切,只觉得对方眉间痣妖冶之极。他弓起,复又下沉,把人紧紧按在怀里,反复亲吻那一小片裸露清晰的肩颈皮肤,触感真实又熟悉,仿佛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狂乱地触碰过。
他钳制着对方,像要去征服惊涛骇浪一样,用力到令人精疲力尽。
明明该是疲惫的,可他只尝到快乐、尽兴与刺激感。
他的确是这样的人,越有挑战性的东西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场景又模糊地变幻,日光倾倒,夜色骤降,漫天星子倾盆似的滚落至他们身边。
傅星沉如愿以偿,低头含吻,与人紧密相贴。时间无尽漫长,风和流水都静止了。他选择征服和占有,然后在软绵绵的云团里翻滚、投降、重振旗鼓。
万籁俱寂,傅星沉猛地睁开了眼,纷乱的场景还在脑海杂陈着。
发红的眼角,水光泛滥。
潮湿的呼吸,求饶似的眼神,似有若无的喘息。
“操!”
是深夜里一个滚烫的梦。
昨天晚上玩得迟了,今天大家就都起晚了,都快逼近午饭的点才集合齐所有人。
叶宿也不例外,罕见地错过闹钟半个小时才醒,因为没吃早饭,他脸色像浸在水里一样发白,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叶原因为瘸腿的原因反而是这群人里睡得最早的一个,早上早早醒了,此刻担心地看着他:“哥,你没事吧?我给你去找点吃的?”
叶宿就是脸色看起来苍白,身体上没大碍,瞟了叶原一眼,“用你这腿?”
“我这腿怎么了,我可能蹦跶了!”
班长王思琪在那边安排人员返程,兄弟俩就在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虽然大部分无聊话题都是由叶原强硬尬进行下去的。
“我送你们回去。”
傅星沉打量了一下叶原的腿,对叶宿说:“他这样坐大巴不方便吧。”
不等叶宿说什么,叶原抢着答应了,“行啊行啊,这样也方便。还有傅哥,等我脚好了能不能把你那辆车借我开开?”
“行啊,等你脚好了。来,我背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