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人家段小钗是的女的!&rdo;书生一边挣扎一边反驳。
&ldo;女的?小五,你眼花的厉害啊!那段小钗前不凸后不翘,喉结大得跟个核桃一样,哪点像女人?&rdo;这喝酒喝高的人怎么比他没喝的人看得都仔细?
梅潇寒见书生不说话了,一把推开陆羽然,大声说:&ldo;羽然兄,你回去跟陆羽轩说,我梅潇寒不希罕他,他要去当他的陈世美结他的婚,生他的子,随他奶奶的便。小爷我没他我照样逍遥自在!&rdo;
啥?梅潇寒?
听到这个名字极度震惊的陆羽然还没回过神来,却也被又梅潇寒一个反手把他脑袋也掖在了胳膊下。梅潇寒一边掖一个脑袋,像掖着两个西瓜。
梅潇寒神智是越来越不清,嘿嘿地冷笑道:&ldo;小爷我今天心情高兴,我做东,请你们俩去喝花酒去!招姑娘叫小倌,你们随意!咱们兄弟几个开心就好!&rdo;
书生听到姑娘反应还没那么大,一听小倌就开始拼命的大叫:&ldo;圣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rdo;
中气不足的大叫却被梅潇寒打断:&ldo;你小子少来这套,看你见着那绝命罂姬急色的样,就知道你肚子里花花肠子不比我少。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小爷我做东,你要不给小爷面子,小心我给你下毒!&rdo;
不好,这兄弟真喝高了!栽到他手里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梅潇寒运了一口气,施展开八步迷踪,腾空而起。陆羽然和书生被一脸诡异的梅潇寒挟着,双双突然像杀猪般的惨叫。
&ldo;救命啊‐‐&rdo;
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在幼年就已闻名江湖的青青糙上飞‐‐毒门寒宫少主梅潇寒吗?速度快成这样,他他他简直不是人!哥呀!救命啊!邪宫少主要杀人了!陆羽然看着从眼前飞过的景物,眼泪随风四溅!
醉酒寒梅不输杏,二度爬墙掀风波
等脚一沾地,梅潇寒松开了两人,书生已是瞠目结舌,脸色煞白。还有一丝气的陆羽然看他不对劲,把他拽到街边。果然,书生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嘴,一肚子秽物如泉喷涌,比他的文思灵感都来得猛烈!
书生吐出来的秽物熏得满大街都弥漫着刺鼻的臭味,陆羽轩在一旁也忍不住跟着吐起来。梅潇寒却笑嘻嘻盯着他们一语不发。
陆羽然被梅潇寒阴寒的笑盯着腿发了软。其实当他刚才只听见梅潇寒三个字的时候心就已经在发颤了,之后梅潇寒再说了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那可是毒门寒宫的少主啊,轻功出众,毒功无敌。七岁的时候瞬间把丐帮上百位弟子毒翻在地,九岁的时候单枪匹马地进入漕帮把漕帮帮主毒瘫了,十岁的时候跟四川唐门的三当家对决,把人家的左手给废了。他哥当年听了扬言说一定要废了这小毒魔,免得他将来为害武林,可他却在十一岁那年销声匿迹了。
陆羽然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有谁想得到,令江湖人闻之丧胆的竟是眼前这位仙子般的少年。好想逃……
看两人吐得差不多了,梅潇寒一手拽一个,把他们拽进了对面的纪寒楼。
&ldo;哟,寒小爷,您来了?三娘在渡仙阁等你好久了,打算给你赔个不是,老身这就带您上去?&rdo;苏大娘绽开一张老脸,殷勤地招呼。
自从早上三娘把梅潇寒轰出去,上头来了一顿批,并下达了新的指令,只要他再踏进纪寒楼一步,不论用各种手段,都要好好地把他留住,直到老板回来。苏大娘哪敢不多加一百二十万分的热情?
三娘睡醒后更是懊恼得想从厨房要块豆腐磕死,像寒小爷这花儿一般的少年,要是平时让自己倒贴去伺候他都干,更不用说他拿着六锭金子来找她。没想到自己竟糊涂成这样,把这到嘴的肥肉硬给吐出来。崔三娘自责地捶胸顿足了一天,内伤都快捶出来了。
可寒小爷梅开二度再次光顾却点了清蘅这种瘦瘦小小的小倌。崔三娘一听这消息,当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当着陆羽然和书生的面,梅潇寒把被飞来横福砸中患上了间歇性痴呆的清蘅像母鸡挟小鸡一样挟进了房,一脚踢上了房门。
楼里的所有与梅潇寒相识的人,上起老鸨苏大娘,下至杂工小七,外加陆羽然和吐得半死的书生,都被梅潇寒反常的行为吓得站在雕玉轩楼下的园子里当起座座雕像‐‐斯斯文文单单纯纯倍受欢迎的寒小爷上勾栏,成功嫖上的不是个花魁却是个无名小倌!
听那清脆的撕衣服声,看来表面上弱不禁风的寒小爷还是个强硬派!
接着又听清蘅一声惨叫,大家的最初想法完全改观,寒小爷原来竟是个野兽派!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楼上尖叫连连,底下唏嘘一片。
陆羽然突然左肩上一痛,回头一看,竟是大哥陆羽轩,布着血丝的双目正灼人地盯着他。
&ldo;小寒呢?他刚才还和你在一起的?&rdo;他声音焦急而嘶哑,嘴唇干裂,好像赶了很长的路一般。陆羽然从未想到总是意气风发的大哥竟会有这么颓败的时候。
陆羽然用手指了指楼上那个大家正关注的房间,担心地看着陆羽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羽轩打算一跃而起,却被陆羽然拽了回来:&ldo;哥!危险!别去,小寒他原来是梅潇寒,就是那个你说要废掉的毒门寒宫的少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