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账目,都没什么问题,掌柜的松了一口气,送走了周顾。周顾找来马车,带着鲜草回了兰晴苑,他还是特别想看郭煦,而因为有鲜草在,也不好两人在街上走,就找了马车。平时,周顾肯定要打听着一些铺子里的事,和叮嘱鲜草要照顾好郭煦的话,但是今天周顾一直闭目不言,鲜草害怕也不敢说话。
“姑娘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我今日来得晚,你还没有吃饭饿了。”鲜草一直在后院忙着,看了郭煦出来,忙问到。
“早饭我跟烁恩哥哥都用过了,他今日早起,此时我让他补一觉,我怕在屋里,他不得安眠,就出来找你,正好帮帮忙。”
“姑娘是不是跟少爷闹别扭了?”
“不曾有的事,你怎会有如此想法?”
“今日少爷来了铺子,一直黑着脸,也没有什么话,如果少爷哪里做得不对了,姑娘就体谅少爷吧,您不知您若是要生气了,少爷就会很难受,这么多年我还没看到少爷这么开心过,就算生意做得好了,也没这么笑过,还是来了姑娘这,他才有了笑模样。”
“你这担心多余了,我想可能只是今日起得早,到了铺子,要查账,自然一副黑脸显得有威严,这样你那掌柜才不敢在账目上做手脚才对啊。”
“姑娘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他一直那样吗?要是他再对你那样,回头我说他去。”
“姑娘若是跟少爷说,少爷肯定听的。”
郭煦在后院的小板凳上,想了想,才发现,从周顾找到他,还没有过生气,可怕的表情,偶尔板着脸,也是开玩笑或者郭煦做错了事,但是随即就能好转,她还真不知道周顾真的生气了是什么样子。
“想什么呢?”周顾没怎么睡,因为看郭煦不在边上,便起身去了后院,真的看到了郭煦。
“你怎么醒了,不是让你好好补一觉,下午还要去铺子吗?”郭煦站起身拉着周顾进了屋。
“没你,我睡的不好。”周顾进了屋,就抱住了郭煦。
“我不是怕扰了你的好眠吗?今日是不是给胡商的货不顺利?”
“倩倩怎么会这么问?”周顾用手搂着郭煦的细腰。
“我看你回来就一直皱着眉,我的烁恩哥哥皱着眉就不好看了。”郭煦说着用手抚过周顾的眉梢。
“跟胡商的买卖很顺利,我在外人那里一直就是如此,可能回来后也有些困乏就没顾得上对你的样子,下次一定改。”
“你知道我也一直惦记着此次与胡商的买卖,看你一直没回来,盼了好久。”
“看来你这早起,又是做了早饭,又是给我准备衣衫,不是为了我,是为了生意啊。”
“对啊,不然呢,你当然没有赚的银子重要。”郭煦开着玩笑。
“原来我不重要,看我怎么罚你。”周顾说着手伸到郭煦的腰间,弄得郭煦痒痒的。
“好痒,好啦,我错了,”郭煦被弄得一直笑着,“那里不行,腰上还有你前几日弄得淤青还没散呢,不好再玩了。”
“还没散?”周顾说着停了手,要去看,“我很注意了。”
“好啦,逗你的,早就没了,大白天的,你就别看了。”
最后周顾没信,硬是拉着郭煦去了内室,脱去衣衫,仔细看过之后,才算放心,郭煦也没了之前的遮掩,很大方的让周顾看了,还说自己都没事,不用周顾这么小心,晚上也不用总是提着心,这让周顾很开心,也就忘了早上见过崔卫的气恼。
周顾心说,崔卫的两个女儿,真的天壤之别。
周顾跟金秤约好了,到铺子里查看新到的货物,又看了看账目,还提到了见过崔卫的事。金秤也是很惊讶周顾去黛烟巷的事崔卫怎么知道,因为崔卫官职大多时候在京城走动,还有最近要给朝廷供奉绸缎,很多时候不在洛安,难道真的让人跟了周顾吗?周顾倒是觉得崔卫这人虽然小人心肠,但是却不是个多精明的人,从这次坏周顾的事就能看出。最后周顾听了金秤的话,让一些信得过的人帮忙盯着崔卫。后来,金秤让人跟了几日发现原来崔卫也到过黛烟巷几次,去过周顾去的宝香庭,是那里的姑娘提到的,因为周顾并不像好色之人,姑娘们很快就记住了,这也让崔卫觉得周顾还念及当年丧妻之痛,与那些来青楼寻乐的纨绔子弟不同。
从那以后,周顾去兰晴苑有时也会从正门大方的进入,会找桃妈妈说说话,如果商音有了新曲子,肯定是听上一听,偶尔也会看看哪个姑娘跳舞。对于这些,郭煦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毕竟这是周顾自己的事,有时候听了商音的曲子,郭煦还会问他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