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子欣不肯入睡,她躺在床头等着茵茵的到来,她相信,今天晚上茵茵必定会来。
安然也没有睡,他一手枕着茵茵,一手拿着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看。
主卧室里,婆婆也没有睡,她和衣躺在床上,仔细听着隔壁房间里的动静。
可是,这天晚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清早,一夜无眠的婆婆就出了门,黄昏,婆婆才回家。她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道黄符,她把这道黄符直接贴在了子欣卧室的大门上。
接连的一个星期,晚上都没有任何事发生。
婆婆说:&ldo;看来,我让那和尚给我画的这道符挺灵的。&rdo;
守了一个星期的子欣越来越疲惫,她终于不再等茵茵,早早地睡了。
临睡前,子欣对安然说:&ldo;安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等与不等,她终须要来,干脆不理她算了。&rdo;
时钟一个人在寂静的深夜里滴滴答答地走,当秒针走完最后一圈停在十二点的时候,子欣卧室的窗帘被一阵风吹得飘动起来。从窗外,飘进来两个影子,一黑一白。
白色的影子是茵茵,她拿了一个血红的纱巾对着子欣床头的葫芦一罩,那黑色的葫芦便在红纱巾里隐身了。
黑色的影子是叶医生,他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两个影子飘到睡着了的子欣面前。
叶医生在子欣的床头俯下了身子,他举起手术刀,对准子欣的下巴,沿着下巴的轮廓划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刺痛了子欣的每一根神经,子欣尖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子欣捂着下巴,拉亮了房间里的灯。
强烈的灯光下,子欣什么也没看见,只觉的自己的下巴像被刀割了下来一般,血淋淋地痛。
安然被子欣的尖叫声惊醒,他抱住子欣的肩膀,问:&ldo;子欣,怎么了?&rdo;
&ldo;安然,我的下巴好痛,好痛!&rdo;
安然拿开子欣捂着下巴的手,他看见子欣圆圆的下巴中间像被什么东西按了一个洞一般,下巴的轮廓线凹进去了一点。
窗子旁的窗帘再次被一阵风吹得飞舞起来,那窗帘随风飘飞,窗帘布飞得都打在了旁边的挂衣架上。
一个声音从窗外响起:&ldo;好妹妹,这还才刚刚开始,你喊那么大声干嘛?&rdo;
一男一女的阴笑声在窗外飘远。
子欣的下巴在一阵剧痛过后,开始变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