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士、范新与钟贵三位好友的帮助下,悲伤的张松第二天偷偷地在城外找了一处地方埋葬了自己的母亲。
没有太多的时间悲伤,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松每天都带着弟弟出城打猎,凭着过人的武艺与前生学来的狩猎技巧,每天都有所收获。除了分一部分猎物给三位好友外,张松把所有的猎物都带回洞里,剥皮、洗净、腌制。
在这期间,张松严格地训练弟弟各种猎杀技巧,锻炼他的野外生存能力,而让妹妹学习辨别、处理、贮藏食物的技能,学习如何简单地处理动物皮毛、制作皮衣。
冰雪已经融化了,地面满是泥泞,天空中夕阳西下。
后天就是除夕了,张松与弟弟像前几天一样背着猎物,随着人群往城里去。只是不知为何,今天城门口多了许多县衙的人,他们正在挨个盘问路人。
因为张松第一天进城时就已经改装了一番,这几天为了狩猎,又用树枝的汁液在脸上涂抹,整个人装扮得跟以前完全不同,除了三位好友外,目前为止还没有其他人能认出张松来,张松也就不担心县衙的人会认出自己。
“不知游徼何事盘问我等如此之严?”张松前面一位牵马的少女问道。
“奉杨县令之命,搜查张松!”游徼嘻笑着说,“小娘子莫非知道张松的下落?”
张松弟弟一听就紧张起来,张松平静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把弟弟安抚下来。
“游徼真是奇怪,我哪知会知那什么张松的下落。”那少女说话之间,回过头来看了张松一眼就牵着马进城去了。
游徼等人并没有认出张松,一番搜查之后,张松与弟弟也顺利地进了城。
“哥哥,你怎么啦?“张松弟弟见张松盯着那少女的身影沉思不语,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应该是我认错人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张松自嘲地笑了笑。
回到洞里,袁士、钟贵、范新三人都在,三人都是送些过年的物品来。将猎物扔给弟弟与妹妹后,张松与袁士、钟贵、范新三人相互见礼完毕,袁士、钟贵、范新三人都邀请张松三兄妹到自家过年。
“实不相瞒,我刚刚进城时就遇到县衙的人在搜捕我,如果我贸然到你们家,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不怕!”袁士、钟贵、范新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又没有干什么坏事,你还救了全永平县城的人,凭什么搜捕你,县令如果不讲理,我们就告到郡里去,再不行我们就告到凉州刺史府去。”范新气愤道。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凭据,但是杨县令既然敢下令全城搜捕我,那必然是有一定的把握,在不清楚情况之前,我还是不去你们家里了。”张松很为好友的赤诚所感动,但确实不想为好友带来麻烦,因此坚决反对。
见张松态度坚决,袁士、钟贵、范新三人也就没有再坚持。几人接着又聊到了李山,都对李山这段时间没有出现感到奇怪,但都不知道原因。几人中能跟县衙官吏说上话的也就只有张松,而张松现在显然还不适宜去见杨县令。最终还是没能讨论出个结果来。
袁士、钟贵、范新三人告辞时,张松将他们送到洞外。
“这段时间还请你们帮忙照顾一下晓岚与晓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人居住在这里。”张松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他父母在这永平县城里根本就没有亲戚,他也就只能拜托自己的三位好友。
“没问题!我们一定照顾得好好得。”钟贵拍着胸脯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范新望着张松,袁士则站在边上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也是疑惑地望着张松的眼睛。
“也没有什么,我想今晚去找一下王恺。”张松轻松地笑了笑说。
“我们与你一起去。”袁士立刻说道。
“不,不,还是我自己去吧,你们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他那里尽是游侠儿。”张松连忙拒绝,三名好友年纪都还小,没有武艺在身,万一卷入,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不行,我们要与你一起去。”袁士、钟贵、范新三人都反对张松的意见。
“真的不用,如果你们真想帮我的话,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尽力照顾好我的弟弟与妹妹。”
“大兄,吃饭啦。”张松妹妹在喊。
“那你小心点,如果要帮忙的话,尽管说。”范新临别时叮嘱张松。
“好的。你们先回去吧,省得家人担忧。”
哺食之后,洞里已是一片冰冷黑暗,张松交待了弟弟与妹妹几句,就在弟弟与妹妹那无尽担忧而又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洞里。
洞外夜色正加快脚步赶来,城里已是灯火初上,每户人家里都是欢声笑语,影影绰绰的人影都是那么快乐。富裕人家张灯结彩,贫穷人家也有火把照亮院子。
张松凭着记忆朝城东走去,手里捏着狩猎时常用的那根白腊杆子,脚步轻快,心情平静,没有丝毫畏惧。经过几天的狩猎,张松对自己的身手有了充分的估计,虽然他身为少年,但是身体前主人勤于锻炼,身体底子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重生后不懈的锻炼,张松认为即使正面对上最强的游侠儿,他也不会落于下风。
王恺家的院子里同样是张灯结彩,屋子里灯火通明,他家的妇人正在忙里忙外,几个少年正在院子里奔跑打闹,王恺则与一个老人坐在厅里兴高采烈地交谈着,而不见那天见过的那八九个精壮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