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瑛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火速杀到舒文柏家。
舒文柏要准备去上班,恰好被刘晓瑛堵了个准。刘晓瑛一晚没睡,还穿着昨天的套装,她见了舒文柏,连句开场白都没有,就冲他厉声道:“你给我把舒忱叫出来!”
舒文柏何曾见过这幅尊容的刘晓瑛,他下意识就把刘晓瑛往家门外带,“走走走,在这儿说什么,橙橙不想见你,你快走吧。”
刘晓瑛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舒文柏赶紧拉了她一些,可刘晓瑛拎着手包反手就推开他,“你别想把我赶出去!我今天必须要见到舒忱!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把他叫出来!”
“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舒忱不想见你,他不会去做手术。”舒文柏一抻被揉乱的衬衫,觉得刘晓瑛简直不可理喻,“而且你找的什么狗屁医生?叫橙橙做女人?你怎么不把橙橙带泰国去?我看泰国医生比你找的那医生技术好多了!”
“!!!”
“舒文柏你什么意思!”
“我就这个意思,这么多年你没一点长进,听不进劝还觉得自己没错!还好橙橙没遗传你这臭毛病!”
刘晓瑛闻言气得拿手提包猛砸舒文柏,头发散乱地垂在肩头,“你叫舒忱出来!”
舒文柏不好还手,可嘴上不留情面,“你瞧瞧你自己,完全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疯子!舒忱和你这种妈妈住一起还不得疯了!”
“你滚——!”刘晓瑛尖叫大喊,伸手意图抓花舒文柏的脸,“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舒文柏连连闪避,狼狈极了,和刘晓瑛对骂,“疯婆娘!”
也怪别墅隔音太好,继妻做完瑜伽后才瞧见舒文柏的狼狈处境。她大叫着从家里冲出来,“不许打我老公!!!”
有了第三人加入战场,场面一时变得更加混乱。舒文柏好险从刘晓瑛的捶打脱身,一见他两任妻子扭打在一起互相扯头花,又赶紧分开两人,吼道:“都别再打了!”
在舒文柏的强制分开下,刘晓瑛呼哧呼哧喘着气,头发已经乱成鸡窝。她顾不得整理自己的形象,也终于看到听到动静出来的目瞪口呆的舒忱。
舒忱印象里刘晓瑛一直是精明能干的形象,她向来将自己拾掇得齐整妥帖,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失态的地方,更不可能在外头与人动手动脚。
刘晓瑛气息粗重地道:“舒忱,跟我回家。”
舒忱摇头,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不要,妈妈,我不想做手术。”
刘晓瑛眉毛一竖,又要发火,却听继妻讽道:“和你这种控制欲的妈妈生活在一起不得病才怪呢,孩子都不想和你回家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刘晓瑛攥紧了拳头,向来熨帖的西服外套皱皱巴巴的。她不再年轻,熬夜一晚脸上老态明显,皮肤暗沉发黄,比不得她身旁保养良好的全职太太。
“舒忱,你跟不跟我回去。”
“别去橙橙,就在家住着。”继妻刻意咬重了“家”一字,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不着痕迹地朝刘晓瑛翻了个白眼。
舒忱实在不喜继妻的装腔作势,他也知道刘晓瑛极其厌恶舒文柏的第二任妻子。
因为继妻曾是舒文柏的秘书,在舒文柏尚未和刘晓瑛离婚时就意图插手二人的婚姻,等舒文柏一离婚就自荐枕席,不管风言风语就勾搭上了自己的老板。
然而舒忱更不想和刘晓瑛回家,他又往后退了一步,缓缓地摇了摇头。
得到答案的刘晓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既失望又愤怒。
她什么也没说,拿起落在地上的手提包,拍了拍上面的浮灰,踩着高跟鞋背脊挺直地离开了。
37
消失了一个多月的舒忱再次回到学校后受到了全班同学的热烈欢迎!
舒忱被团团围住,从到校到升旗仪式结束,他身旁围着的人都没少于三个人,全在询问舒忱为什么开学一个多月了才来上课。
蒋哥只得在课堂上解释:“别围着舒忱了,他没来上学是因为摔伤了,骨裂,要在家休养。”
又和舒忱道:“你爸说你腿还没好全,要是有任何不适尽早告诉我。另外你落下的课程内容可以找老师补课,找同学也行,比如岑蔚然啊。卷子那些尽量都补上,实在补不完就算了。”
舒忱老实点头。
“然后再宣布一件事,本周三下午有个专家讲堂,省教育厅请了全国有名的肝胆脾胰外科专家在我们学校做学术讲座,省台会过来录像。我们班有4个名额,先自愿,没人举手我就安排了啊。”
蒋哥说完,只有一个男生举手,表示自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