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重复?!我都和你说了三遍了!你到底听没听啊!”
章飞星快抓狂了,“老天爷,你去楚江一趟就像丢了魂,是不是中了邪术啊!”
他说着还真打算上网查一查,“楚江有巫术,东北有家仙,要不我给你请个吧。”
“没中邪。”岑蔚然拦住了章飞星。
他比较难以启齿,可自他从楚江回京,这件事就始终困扰着他。岑蔚然烦躁地抓着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决定做些伪装,“……我有个朋友,他被他的好兄弟表白了。”
章飞星:“!”
他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哦?说来听听。”
岑蔚然:“先说明,那个朋友不是我。”
章飞星点头,“嗯嗯嗯不是你,你快说吧。”
“我朋友和他兄弟关系很好,感觉就是好朋友的关系,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兄弟会和他表白,当然也不是直接地说‘我喜欢你’,而是给他弹了首钢琴曲。”岑蔚然顿了顿,解释道:“那首钢琴曲是李斯特的《爱之梦》。”
章飞星心想这不就表明了那个朋友就是你么,平时就你和杨阿姨天天去听音乐会,换我我肯定听不出来。
岑蔚然:“我朋友也反思了,觉得可能是他和他兄弟相处时有些太过亲密了,才让他好兄弟产生了错觉。”
“哦,具体是什么个亲密法呢?”
“就是好兄弟受欺负时替他出头,安慰他,偶尔会勾肩搭背。”
章飞星:“没说实话吧,我要更具体的描述,这种概括太简要了。”
岑蔚然:“不想拿你做示范。”
“什么意思啊你。”章飞星怒了,站起身来,“怎么还搞歧视!来来来,你就拿我做示范!”
岑蔚然对着章飞星那张脸却真的下不去手,他嫌弃地让章飞星转身,可章飞星和他差不多高,岑蔚然从背后抱住他时隔夜饭都要恶心地吐出来了。
章飞星也过激地往前一跳,“咦——好恶心啊。”
其实岑蔚然本该将下巴搁在章飞星脑袋顶,但章飞星头油,不似舒忱那般蓬松柔软,岑蔚然不想脏了自己的下巴。
两人再次对视,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对彼此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