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忱对岑蔚然的家庭知之甚少,虽说不该过多打听他人的家庭背景,可岑蔚然转学太突然,大家对他都很好奇。难得有机会能了解,舒忱不免就问得深了些。
岑蔚然说:“对,至于转学原因,也是你了解的那样。”
他一脚把人从教室踹到了走廊,估计影响太大,家里只能让他转学。
“可是你为什么要踹他啊?”舒忱打了个哈欠,依旧是以寻常的语气提问,“我觉得你不像是动不动就生气打架的人,你既然踹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
岑蔚然斟酌着词句,回答得有些模棱两可,“他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
时隔多月再次回想当时的场景,岑蔚然仍有怒火中烧之感。他本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可面对那如跳梁小丑一般的人,他无法冷静,等有意识时那人已经歪到走廊上捂着肚子呻吟了。
接下来的事便如一场无法醒来的荒诞噩梦,他不得不转学,孤身一人千里迢迢来到楚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和依然困扰他的梦魇。
“那他肯定很过分吧。”舒忱眨巴了两下眼睛,已经无意识地歪倒在岑蔚然叠好的被子上了,“反正我相信你,朱杨波都那么挑衅你了你还能忍住不揍他,那人肯定比朱杨波还要恶劣。”
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睡觉了。”
岑蔚然也不想多聊这个话题,他道:“就在这儿睡吧。”
“可以吗?我身上出了汗。”舒忱说。
“没关系。”岑蔚然替舒忱拿了枕头,“本来也到了平时午休的时间。”
得了岑蔚然的许可,舒忱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虽然是在别人家中,但或许是因为心情放松,他睡得格外好。即使迷迷糊糊听到岑蔚然从房间出去再进来,也没让他清醒,反倒翻个身,继续睡去。
而岑蔚然翻页的手也突然一顿。
舒忱的衣摆上翻卷起,露出一小截纤瘦白嫩的腰肢,嫩的如豆腐一般。
岑蔚然想了想,还是上前帮舒忱掖好被角,把腰腹处盖住。舒忱恬静的半边侧颜也不期然地撞进他眼底,浓如鸦羽的眼睫垂下,遮住猫儿似的圆眼。脸颊肉被枕头挤出一小团,鼻翼翕动,圆润的鼻尖挂着薄汗。
哪怕同为男性,此时岑蔚然不得不承认,舒忱的长相真的很漂亮,也很可爱。
10
舒忱醒来时已经快下午四点了,他以为时间还早,摸索着拿到手机一看,当即吓得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