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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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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疑惑

来到大河边，祯子和本多良雄走在沿河岸的大道上，从河上刮来的风很冷。本多良雄放慢了脚步，拿出记事本摊开来看。

&ldo;鹈原先生从前租的房子，是从办事处的人那里打听来的，大概是在这一带。&rdo;

本多朝四周扫了一眼，拐进一条胡同。两旁人家的门大多是很矮的格子门。

&ldo;就这家。&rdo;本多站住，回过头来看祯子。门上挂着古旧的&ldo;加藤&rdo;的名牌。

土间很狭窄，很深。从里首的阴暗处，一个矮个子的老姐迈着碎步走了出来。

&ldo;您有什么事？&rdo;白发的老姐坐在榻榻米上，洼陷的眼睛望着站在门框前的两人。

本多怕老姐耳聋，大声地说：

&ldo;我是a广告公司的。以前我们公司的鹈原是不是住在您这儿？&rdo;

&ldo;嗯，鹈原先生一年半以前就搬走了。&rdo;老姐不像本多担心的那样，立刻听明白了。

&ldo;是啊！那时候给您添麻烦了。&rdo;

本多道过谢，发现老太婆的目光转向祯子，便介绍给她，祯子向她行礼。

&ldo;呵，是鹈原太太。鹈原先生在我们家住时还是独身。真好，娶了这样一位好太太。&rdo;

老姐的目光又移到本多身上。本多问：

&ldo;我想请问您，鹈原先生搬走时，您有没有听说他搬到哪儿去了？&rdo;

&ldo;没听说，鹈原先生说是因为工作需要而搬走的，搬走后连一张明信片也没寄来。&rdo;老姐翕动着下唇不满地说。

&ldo;是吗，那也太过分了。&rdo;

&ldo;你们不知道鹈原先生的住处吗？&rdo;老姐的目光转动了一下，饶有兴味地问。

本多有点着慌了。

&ldo;不，随便问问。鹈原先生搬家时，他的行李，比如被褥之类，是搬家公司来搬走的吧。&rdo;

祯子在一旁听，她理解本多为什么这样问。他想从搬家公司打听到鹈原搬到哪里。

&ldo;我不记得是不是搬家公司。行李是鹈原自己收拾的，好像是叫了一辆出租汽车一起运走的。&rdo;

&ldo;是出租汽车吗？&rdo;本多嘟味道。

临走，老姐和蔼可亲地说：

&ldo;鹈原先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他常出差，一个月里，只在家里呆半个月。

也没见过他去玩女人，也不喝酒，真是个好人。快搬走时，他出差越来越多了。&rdo;

两人又回到河岸路上，这条河叫犀川，河水少，两岸干燥的地方积起很厚的雪。

&ldo;鹈原搬家时不用搬家公司，而用出租汽车，看来他新搬的地方是在金泽市内吧？&rdo;祯子问本多。

&ldo;这个……&rdo;本多一边走，一边歪起了头说：

&ldo;那也不一定。出租汽车送到火车站，然后把行李托运。看来不在市内，如果是在市内，办事处的人一定会知道的。&rdo;

听了本多的话，祯子觉得鹈原好像有什么秘密。是的，丈夫一定有意识隐瞒的事，新婚的妻子未必知道。它隐藏在更深层。

远处有一座条桥。它的上方白山的雪原向前延伸着，灰色的云覆盖在上空。在祯子的眼里，那是在取访湖看到的北山。那时，丈夫不让她去山的那一边，如今她自己却来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