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当时丈夫注视着自己。
&ldo;是啊!你老是朝那个方向看。&rdo;丈夫轻声说,&ldo;你真想去看看那地方的话,在我没有工作的时候带你去。&rso;&rdo;
接着,架着的膝盖换了个位置,他又说:不瞒你说,我已经调到东京总公司了,往后不去金泽了。&rdo;
&ldo;这事儿我听佐伯先生说过,办得这么快吗?&rdo;祯子抬起眼来。
&ldo;是的,这次旅行结束后回到东京,也许调令就下来了。再去金泽的话,就是交接工作了。&rdo;
&ldo;你在那儿呆了很长时间,是不?&rdo;
&ldo;整整两年,时间过得真快。&rdo;
丈夫衔着香烟,吐了一口烟,烟呛得他眯起了眼睛。他的表情和在火车里一样,似乎在考虑别的事,神情恍恍惚惚。
从厢房里传来三弦声和小调声。
丈夫站了起来说:
&ldo;累了。&rdo;说着,俯视祯子,忽然走到她跟前,一把抱起她来。
&ldo;我喜欢你。&rdo;一连说了好几次。&ldo;你的嘴唇真软,像arshallow&rdo;。
丈夫欣赏地说。祯子想,他又在和过去的哪个女人作比较。
回到东京一星期后,祯子去上野车站,给赴金泽的丈夫送行。
夜晚的车站,拥挤杂沓。
正如他说的那样,调令下来,他被调回总公司。带着继任同赴金泽。继任比他年轻。
&ldo;我叫本多良雄。祝贺您。&rdo;
他向祯子寒暄。祯子以为他指的是结婚,后来才想到是对丈夫的晋升表示祝贺。
本多是位浓眉大眼的青年。
丈夫昨夜说,交接完工作,一星期就可回来。
快检票了,丈夫在车站的小卖部买了些土特产,紫菜啦、蛋糕啦,一共买了五包,抱在手里。
&ldo;这是最后一次了,得向朋友们告别。&rdo;丈夫对祯子说。
祯子微笑着点点头。心想何必在车站小卖部买,早说一声,昨天可以去百货店买嘛。
发车前,三人在站台上说话,本多很机灵,拿着小瓶的威士忌先上了车。车厢内灯火通明,华丽安祥,就像外出前化妆过的女人一样。
&ldo;天色晚了,要小心些,下了电车,叫辆出租汽车回去。&rdo;丈夫细心地关怀她。
&ldo;嗯,等你早些回来。&rdo;祯子说完,又补充了一句。&ldo;下一次我也乘这趟车去?&rdo;
&ldo;嗯。&rdo;丈夫嘴角露出微笑,却皱着头眉。
&ldo;明年夏天休假的时候。&rdo;
发车铃响了,丈夫转过身上了车。
丈夫和本多良雄从车窗口探出头来。两人都向祯子微笑、挥手。不一会儿,火车带着这两张笑脸远去了。
祯子伫立在那里,眺望着远去的列车,直到周围的人全部走完。红红绿绿的信号灯在暗处一亮一灭的闪烁。祯子突然感到一阵空虚。她才意识到,难道这就是夫妇之间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