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好的。请走这边。&rdo;
薰和糙薙跟着小井土去了主屋。
主屋的玄关前,挂着一块写着&ldo;友永&rdo;二字的门牌。尽管是一间木结构日式房屋,大门却是西式的。小井土按下门旁的对讲门铃,和屋里人说了两句。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瘦瘦高高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把一头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
小井土向她介绍了一下糙薙和薰。
&ldo;能请你像刚才那样向他们二位再讲述一遍情况吗?&rdo;
&ldo;嗯,好的。那就请几位先进屋里来吧。&rdo;这女子一脸严肃地望着薰和糙薙说。
糙薙说了句&ldo;打扰了&rdo;,便开始脱鞋子,薰跟着照做。小井土说他还有事和消防人员商量,没进屋就直接离开了。
在往里走的路上,糙薙向这名女子请教姓名。她停下脚步,自我介绍说名叫新藤奈丨美惠。当她拨起垂下的额发时,左手上的戒指随之一闪。
&ldo;我是母亲带过来的,她大约十年前就过世了。&rdo;
&ldo;啊,是这么回事啊。但您的姓似乎和您的父亲不同?&rdo;糙薙说道。
&ldo;母亲和我是在二十三年前到这个家来的,但父亲和母亲一直没有正式结婚,所以我和母亲都一直姓新藤,尽管母亲对外自称姓友永。&rdo;
&ldo;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呃,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们两位后来为什么一直没有入籍呢?&rdo;
奈丨美惠听了,微微一笑,看看糙薙,又看看薰,然后说:&ldo;原因很简单,我们没法入籍,因为父亲的户籍上已经娶妻了。&rdo;
&ldo;啊……原来如此。&rdo;说着,糙薙把背一挺,点头道,&ldo;明白了。那么,能麻烦您带我们去见一下另外几位吗?&rdo;
&ldo;好的,请这边走。&rdo;奈丨美惠再次迈开了步。
糙薙悄悄瞥了薰一眼,拿眼神说明他已经嗅到了些什么。薰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一言不发地对他轻轻点点头。
在约有二十迭大的起居室里等待他们的是一家之主友永幸正,友永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沉痛。
&ldo;深夜打搅,十分抱歉。&rdo;糙薙低头行了一礼,&ldo;虽然估计您刚才应该也已经跟这边的消防员和警察说过了,但我们还想请您再跟我们复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就请您先从当时目击到的情况说起吧。&rdo;
&ldo;啊,这个嘛,其实我并没有目击到起火的那一瞬间。&rdo;友永说道。
&ldo;当时父亲他感觉有点累,正在卧室里休息。&rdo;奈丨美惠从旁补充道。
&ldo;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周围忽然变得嘈杂起来,我这才想到去看看窗外,于是就看到别屋那边已经烧起来了。&rdo;
&ldo;当时您在哪里呢?&rdo;糙薙问奈丨美惠。
&ldo;我当时和几位客人在这里,突然之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响声。&rdo;
&ldo;响声?什么响声?&rdo;
&ldo;我想应该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吧。当时几位客人也是这么说的。&rdo;
&ldo;当时是几点呢?&rdo;
&ldo;记得应该是八点多吧。&rdo;
&ldo;你们现在跑来问案发时间,有什么意义吗?&rdo;背后冷不防地响起说话声,而且还是薰听到过的声音。
&ldo;你们现在跑来问案发时间,有什么意义吗?&rdo;背后冷不防地响起说话声,而且还是薰听到过的声音。
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只见他今晚穿了一身平日极少穿的西服。
&ldo;汤川老师。&rdo;薰低声说道。
&ldo;汤川,你怎么会在这儿?&rdo;糙薙略显狼狈地来回望了望汤川和友永。
&ldo;你们认识?&rdo;友永向汤川问道。
&ldo;他也是帝都大学出身,只不过是社会学系的。当时我和他都参加了羽毛球部。&rdo;说着,汤川在友永身旁坐了下来。
&ldo;是吗,这可还真是够巧的啊。汤川,看来这位刑警先生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啊。&rdo;
&ldo;我还真是不知道,真是太巧了。&rdo;糙薙说着直勾勾盯着汤川的脸。
&ldo;每次出现这样的巧合,我首先都会习惯性地去怀疑这样的偶然中是否潜藏着什么必然,但是唯独这一次,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rdo;汤川把目光从糙薙脸上移到了薰脸上,轻轻点了下头,薰也回以点头致意。
&ldo;呃,如此看来,友永先生您应该也是大学里面的老师吧?&rdo;
面对糙薙的询问,友永点了点头,说:&ldo;曾经是。我以前是帝都大学理工学院的助理教授。&rdo;他又补充说,&ldo;是万年助理教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