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国公夫人现如今怎样了?听到夫人过世的消息肯定不知道要怎么伤心。”
“当初夫人可是老国公夫人心尖上的宝贝,出嫁时千般万般舍不得。如今连面都没见上人就没了……”
说完,方妈妈又忍不住落了泪。
卉瑜跟着也叹了口气,“想来母亲跟父亲的感情也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舍了卉儿而去。”
方妈妈哽咽着道:“我苦命的姑娘啊……哪曾想到夫人这么忍得下心,连句话都没交代就走了……”
翠绿也跟着伤心起来,“以后这四房绝了嗣,姑娘可怎么办啊…”
卉瑜严肃道:“虽说四房绝了嗣,可我还有三个伯父,三个堂兄弟呢,万事都还有长辈兄弟帮衬,以后不能再说这种话!”
翠绿还想争辩几句:“可是,隔了房的能一样么?”
“放肆!本姑娘说的话你还敢不听了!是不是要本姑娘把你撵出四房,省的你日后给四房召开祸害!”卉瑜真的生气了,这翠绿,真不知是单蠢,还是装傻,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居然连自己的话都敢反驳,真不知原主怎么看上这么个丫鬟的。
方妈妈说道:“姑娘别动气,翠绿也是替姑娘着急。等过几天,定国公府的人来了,咱们也可以同长房,二房,三房商量四房的事务。”
卉瑜点了点头,“就照着方妈妈说的,这几天大家都注意着点,行事说话多留意,莫要祸从口出。”
方妈妈等都应了事。
卉瑜看了眼隐隐还透着不服气的翠绿,再看眼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绛红,心中默叹:这两个丫鬟,一个口无遮拦,一个闷头葫芦,都是极品。摊上这么两个大丫头,卉瑜也只能暗自神伤了……
卉瑜心中叹了口气,说道:“翠绿,绛红先出去吧,我和方妈妈再商量点事。”
翠绿和绛红便先走了出去。
出了正房,翠绿忍不住委屈道:“姑娘自从醒来之后怎么是非不分了,我也是为了姑娘好才说那话,怎的还招了骂。”
绛红说道:“姑娘也是为了你好。咱们四房现在没有主事的主子,风雨飘摇,你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再到大房,二房或者三房那给你编排一番,还不知生出多少事情来。”
翠绿还嘴硬道:“这话我又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
绛红无话可说,心想,这翠绿还当是原来的四房呢,只要哄好了姑娘就万事大吉了。如今老爷夫人去了,以后少不得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但愿翠绿别给自己添麻烦……
此时,正房中,卉瑜斟酌着如何与方妈妈商量四房的将来。
“方妈妈,你是我母亲从国公府带来的旧人,母亲一直信任你,也一直叮嘱我遇事多和你商量。如今我父母双亡,何去何从尚不得知,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能给我出出主意。”
方妈妈连说道:“姑娘太抬举老奴了,老奴是仆,姑娘是主,老奴都听姑娘的。”
卉瑜摆了摆手,说道:“方妈妈莫要谦虚,我也因你是母亲身边得力的妈妈方才与你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