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琦说话总是不经大脑,话一说,就知道过分了,连忙伸了伸舌头,不好意思地说:“子君姐,对不起,我不是寒碜你的意思啊!”
“没关系的。”子君知道思琦的嘴,是无心的。不过,思琦还是吓了一跳,因为她刚才看到了一张铁青的脸,外加一束责备的目光。
“哼!至于吗?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吗?你更过分!”思琦不明白起来,无缘无故就会生气,谁惹着他了吗?
上海的夜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其中更少不了上海的风味小吃,家树带着他们来到了宾馆附近的小吃一条街,思琦是个吃货,此时早忘记了不快,更顾不上冷风嗖嗖地钻,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吃那个,欢蹦乱跳的在前面抢着,子君接过家树递过来的串串,悉心地掰给家傲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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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吃点,回宾馆可就没饭了。”家树止不住说了一句。
子君听话地往嘴里塞,出门在外,特别是这个地方,她没主心骨,这时候,不能反着来,一切都得听他的,可别惹毛了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家树偷偷地笑了,他知道此时的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了柳庄的威风,她终于有怕的时候了。一种自豪感装满了他的大脑,走起路来更有力了。
大家吃个满饱,思琦不顾家树的劝阻,还带回来好多吃不了的串串。看着走路都吃紧的思琦,家树有些担心起来。
“好好回去睡个觉,明天还有个小会,晚上要出席家乐福公司的招商晚宴,你可别撂挑子。”
“没问题,我是铁人,哇——”思琦突然捂着嘴跑进了洗漱间,一会儿,就听到里面翻江倒海的呕吐声,子君连忙跑了过去,“嗨,不叫你吃这么多,这回胃受不了了吧!”
“以前也这样吃啊!怎么没事?哇——”思琦不承认地边吐边找理由。
看着被搀扶出来的思琦,脸色惨白,头发再也顾不上整理,一缕缕耷拉着,口红由于呕吐物的侵袭,已经面目全非了。
“呵呵!让你吃,这回好了吧!”
家树气得直笑,连忙帮子君把思琦架到她的房间。
当思琦数不清第几次从卫生间出来了,家树坐不住了,背起她就往外面跑去,这个“外交官”,可不能临阵虚脱。
连拉带吐,思琦已经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胃疼得受不了了。子君忙着照顾家傲,只能干着急。
“先生,这位小姐吃了太多辣的东西,伴有伤寒感冒,引起急性胃炎,先办住院手续吧!”
医生刚说完,家树“噗”地一下坐在了长凳上,这是干什么呀!平白无故,又多了一个病人,唉!这下好了,都一起住院来吧!
输上点滴,思琦有些难为情地说:“对不起,大哥,都怪我太贪吃了。”
“没关系的,有我呢!”家树很体谅人,这空埋怨也没办法了,只能劝慰着这个没心的丫头。
也许经不住一点家树的好,惹得思琦竟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家树从心里喜欢这个小妹妹,他喜欢她的没心没肺,在自己的面前是那样的真,那样的豪放。但在他的心里,他抱她,搂她,只是兄弟,是妹妹。
手轻轻地握住了思琦的小手,笑着说:“好了,再哭又变成小花猫了。”
这也许是家树最会说的笑话了,即使就一句话,也引得思琦破涕为笑。
家树在医院整整陪了思琦一夜,当思琦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手还紧紧地攥着家树的手,身在异乡,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思琦的眼睛湿润了起来。
“大小姐,睡了一夜,好点了没有?看看,怎又要哭啊!”家树开玩笑地逗着。
“对了,你先吃点早餐,我一会儿接家傲他们,一起来医院,正好不用来第二次了。”说着家树走了出去。
思琦看着家树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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