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筱阳大年初一就赖床赖到十点半,他听见厨房里一顿乒乒乓乓的声响,再一看周围,人跟猫都不见了,只有衣服叠在身旁,定睛一看,是前几天洗过的衣服。
很快他便清醒过来,穿好衣服仔细一听,洗衣机还在运转,而昨天那些买回来的衣服已经不在衣架上了。
“是斯闻拿去洗了吗?”
他一边猜测一边走到卫生间,只见地上放着两个盆,一个盆里放着浅色的衣服,另一个是等衣服洗好,来装洗衣机里的衣服的。嗯,井井有条。
有一瞬间他都以为是母亲来家里的错觉,吓得赶紧跑到厨房,才发现原来是斯闻在搅鸡蛋液,多巴胺蹲在凳子上瞅着他,看见虞筱阳来了,似乎还朝他挤了个笑。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昨晚睡得很好,你也没有梦游。”他靠在门口挑了挑眉,光打在他的头顶,映出金褐色的光晕,发尾被浅浅扎了个小揪揪,“老子香不香。”
虞筱阳被问懵了,支支吾吾的舔了下干巴的嘴唇,暖气真的是太厉害了。
“你……这么快就学会了做饭,真厉害。”他扯了扯被卷起来的袖子,“你不是想吃饺子吗。”
“突然不想吃了,我本来就会做饭。”他把碗里的鸡蛋液展示给虞筱阳看,“之前是装的,你信吗。”
虞筱阳讪笑。
“不就是打个鸡蛋吗,这叫什么做饭。”他耸了耸肩,“见你精神恢复得这么好,我也很高兴。”
“还有一点烧,不过已经没事了。我都跟你说了,我自愈能力可是很好的,你摸。”斯闻把碗搁在灶台上,抓了虞筱阳的手往自己额头上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昨天晚上把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心情就很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香不香。”
“x……香。”
虞筱阳瞥了眼蹲在椅子上呲牙咧嘴打哈欠的多巴胺,甚至以为是它给斯闻告的状。他也不敢再多问斯闻什么,怕是自己想太多,说漏嘴了,或者是斯闻诈他。”
“草。”斯闻拿生抽的时候流了一手,他扭头看着准备嘲笑自己的虞筱阳,从手腕上舔了过去,戏谑的把手伸到虞筱阳面前,“我两手都是,不方便。麻烦你帮我把围裙系上,可以吧?”
虞筱阳的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难道他被谁附身了?或者是人格分裂??
噢,一定是在挑衅我。
“我昨天不是提醒过你,假如我将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你,你还会接受我吗?”
“这样就算是真实的一面吗?”虞筱阳怎会甘拜下风,他轻而易举拽下挂在厨房门口的围裙,走到斯闻面前,“可别告诉我,你在亲密的人面前,都是这个样子。”
斯闻不解,又转过身去。他不答,又把斯闻转了过去,跟他面对面,从前边环住他的腰,用下巴戳在他肩膀上,就这么给他系腰带。不知道是不好系还是怎样,系上又解开,磨蹭了半天。
斯闻就这样伸着手被他支配着,中途还被虞筱阳戳了好几下腰上的肉。
“痒死了!行了行了……你赢了。”他不舒服的挪动,“故意的吧?”
虞筱阳就这么说着斯闻最不喜欢的“对不起”,顺带又戳了几下。
“你昨天晚上要和我说,你做了什么梦的时候,又睡着了。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吧?”他撒开了手,“可别跟我说你已经忘了。”
“晚上再说,白天说梦是不好的。”斯闻拽着围裙的腰带,“现在我要开始认真做饭了……其实之前确实是不会做的,刚学会了。”
“又往后拖。”虞筱阳蛮不乐意的撇了撇嘴,“我还没洗漱,你可千万不要把厨房给炸了。”
“尽量。”
虞筱阳仰头咕噜咕噜的在嘴里冒泡,毫不夸张的说,小时候没人陪,这游戏他能玩上一天。洗衣机嗡嗡的声音停了,传来滴滴答答提示音。虽说初春回暖,可他用凉水洗完之后,十根指头好像都不是他自己的了。虞筱阳把脸上的泡沫给冲掉,然后又去捣鼓洗衣机,等一切完毕后,斯闻那边也顺利收场了。
“这是什么?”
虞筱阳用下巴指了指粘在碗壁上惨不忍睹的黄色固体,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翠绿。他试着用勺子戳了戳中间,在固体小气孔被扎破后,溢着生抽和香油的汤汁蔓延至一整个碗。
“咸的葱花鸡蛋羹。”
看着斯闻意气风发的样子,虞筱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往里边挖了一勺,填进嘴里之后,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
“虽然卖相不好,但是味道还是可以的吧?”斯闻期待的等待虞筱阳的评价,“不要对新手过于严苛。”
“好吃。”虞筱阳点点头,“就是蒸得有点过了,蒸的时间长了,上边的气孔就是这样造成的,像蜂窝煤一样。”
斯闻把围裙潇洒的甩到椅子靠背上,又指着另一盘土豆丝让虞筱阳品尝。
“怎么又是土豆……”
虞筱阳崩溃的想,但还是在斯闻迫切的眼神下迈出了恐惧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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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他记得斯闻第一次炒土豆丝的时候压根就没炒熟,当时他还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连土豆都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