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府出行的马车上坐着三名陌生男子,一名皮肤白皙坐于马车一侧,两名皮肤发黄,其中一名左下颌贴了颗黑痣的黄皮肤男子正面色不善地盯着白皙皮肤男子。
“为何我要贴这颗痣?”
“小姐,为了安全,必须如此做,金洲镖局一向拿着信物便可领镖,此回却要求小姐本人前去,不可不防。”
“那青鸾为何不用,还有你连肤色都没改!”
江流景不忿地喊道。
没错,马车里的三人正是江流景、青鸾、白鸾,坐于正中贴了颗黑痣的是江流景,只改变涂黄了的是青鸾,白鸾则是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至于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还得从昨日说起。
当时她正与江令仪学习下一步的绣法,有人前来禀报金洲镖局派人前来,请她去前院,她便带上白鸾前去。
“镖物已到沥川,请江小姐带上信物本人明日前去取镖。”来者腰间坠着与她手上相似的铜制腰牌,上面有偌大的金字,下方以铜环链接一小块方形铜牌,写着‘甲’。
江流景不解问道:“本人前去?不是派人带上信物即可领取,怎会有变?”这于素影来信中说法不一致。
他回道:“是的,此为三少吩咐,若非江小姐本人不可取镖。”
“乱改规矩,魏家主可知三少的胡来。”白鸾喝道。
“镖物贵重,非本人不予,还请江小姐定夺。”来人心想,回去他必要向杨掌舵告状,三少无理的要求害他遭骂。
白鸾眉头一皱,正欲驳回,江流景拉住她后撤一步,低声询问:“可是有问题?”
白鸾回道:“从未有认人不认信物的规矩,其中有诡。”
“金洲镖局应是可信的吧,要不然素影不会让他们运镖,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或是素影吩咐了什么却忘了在信中告知。”江流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白鸾也思量着,金洲的确在江湖中颇受信赖,未曾有过吞镖,出卖主顾的事情,甚至皇家也曾找他们运过镖。
“应了明日去看看?”江流景又问,白鸾点头,她对那人道:“你先回去吧,明日取镖。”
来人离开后,江流景和白鸾商议着第二日如何过去,白鸾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她直接前往,江行舟忙于公事,没空兼顾她,若出事,江行舟无法尽快赶到。
沉默了一阵子,青鸾也加入出法子,但均是无法付诸使用的,白鸾从她房中抱了一堆东西回来,看清楚后,发现是易容用的东西。最终商议的法子是,三人都装扮成男子,又因江流景不会男声,只有白鸾会,由白鸾作公子,江流景和青鸾作随从。
所以,他们成了现在这一副模样。
早上易容结束时,江流景看着镜中人还吓了一跳,除去皮肤黄些和下颌的痣,也是一个俊秀的男子。
很快,她们就到了约定的地点,下马车后,充作车夫的大梅说道:“公子小心行事。”
江流景点点头。
她还是告诉了江行舟,结果早上出门便看到大梅在候着,原来江行舟听闻后,就将大梅给拍回来了。
白鸾在前,她和青鸾在后的走进院子里边,院子里摆着几个大箱子,一名男子迎上来,江流景看到他觉得甚是眼熟。
“你们是何人?”
“取镖。”白鸾拿出信物,摆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