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里玛与斯坦伯格次匏轮流值班监听。安德森和克鲁兹从发射坑工地下班回来后,又来接她们的班,但他们始终没有收听到对方的呼叫。
第三天,他们再也坐不住了,请求格伦葛什立即派出营救小组,组织营救。
&ldo;我已经向机长,至少是罗克,报告了情况。&rdo;格伦葛什说,&ldo;他们对我说,忘了它。我告诉他们,应该调查清楚,辛格及&ldo;阿尔法&rdo;号上的其他人究竟出了什么事,也许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急于知道的秘密。然而,他们仍不同意营救,担心再丢掉&lso;贝塔&rso;号。&rdo;
第四天,没有消息。
第五天,里玛让基普替她值班,监视电台,她去照料黛和斯坦伯格的孩子们。基普只听见&ldo;嘈坞&rdo;、&ldo;咔咔&rdo;、&ldo;嚓嚓&rdo;的星际静电杂音,此外,什么也没听到。等得实在不耐烦了,他就玩玩电子游戏,在游戏里实现自己的冒险营救行动。
他与&ldo;彗星&rdo;号机长一起,开始了从&ldo;食铁人&rdo;手里营救&ldo;白银皇后&rdo;的冒险行动。基普驾驶全能飞行器,穿过电磁风暴,降落存&ldo;食铁王&rdo;的行星上,准备发起攻击。正在这时,基普突然听到接收机里又响起了杂音,以为&ldo;阿尔法&rdo;号传来信号了,立即扔下手里的游戏。跟着,对讲机的铃声也响了。
&ldo;好消息,基普!&rdo;格伦葛什叫道,&ldo;告诉你妈妈,罗克和机长例意派出搜索营救小组了。他们本不想停上发射坑的工作,可安德森逼他们就范了。&rdo;
基普立即通过对讲机告诉了妈妈。几分钟后,里玛与克鲁兹、安德森等人来了,后面还跟着卡洛斯。
&ldo;你是如何得手的?&rdo;里玛问安德森。
&ldo;耐心说服。&rdo;安德森微笑道,&ldo;我提醒他们,兴建量子飞船发射场这样的工程,就是在地球上,也是巨大浩繁的,需要运用各种人力物力。在这冰星的永冻层下搞这样的工程,更需要一支强大的技术队伍。
&ldo;失踪的专家都是我们的骨干,藤原博士是量子学专家,克托索夫是系统工程专家‐‐这可是罗克本人讲的‐‐需要他们对栏个上:程作整体协调。我还暗示他,我和克鲁兹干不了那么多的工作。没有克拉索夫和藤缘的参与,我们永远也别想离开此地。&rdo;
&ldo;罗克刚通话说,&rdo;格伦葛什说道,&ldo;斯特克机长同意你俩去,你和克鲁兹。卡洛斯自愿前往,为你们开车。&rdo;
一听卡洛斯要去,里玛下意识地抬起头,紧盯着卡洛斯,卡洛斯也抬头迎上去,四目相对,良久无语。基普看在眼里,心中纳闷。突然,里玛转身面对安德森,神色有些紧张。
&ldo;有危险吗?&rdo;她问道,&ldo;考虑危险没有?&rdo;
&ldo;哪儿都不安全,这话可是卡洛斯自己说的。&rdo;安德森亲切地望着卡洛斯,说道,&ldo;这一去安全与否,谁也不知道。我们保证,不作任何无谓的冒险。辛格和她的同伴们也不会轻易冒险的,到目前为止,她也没发现什么危险预兆。&rdo;
说完,他转身郑重地问格伦葛什,&ldo;可以出发了吗?&rdo;
&ldo;尽快出发吧。&rdo;格伦葛什说道,&ldo;行前请认真检修机器,储备充足的给养。&rdo;
基普站在妈妈身边,羡慕地看着大家‐‐离开指挥舱。
&ldo;卡洛斯……&rdo;基普声音颤抖,有话说不出。最后。他还是憋着劲儿,说了出来,&ldo;我想跟你们一起去。&rdo;
大家盯着他,无不愕然。
&ldo;最好玩你的游戏去吧,&rdo;格伦葛什严肃地对基普说道,&ldo;这可不是孩子的事儿。&rdo;
&ldo;真不是游戏。&rdo;卡洛斯笑了笑,认真地对基普说。末了,他又说道:&ldo;不过,要是你妈妈允许,以后你会有机会的。&rdo;
第十八章
第二天一大早,搜索营救小组出发了。这里的所谓早晨,是指飞船的钟表时间,这些钟表还按地球上的时间走着。安德森守在核发动机和供氧设备旁,克鲁兹站在气泡室里,卡洛斯驾车,循着&ldo;阿尔法&rdo;号的车辙,向南进发了。探照灯摇曳着,扫过沿途海岸。
&ldo;阿尔法&rdo;号留在霜层上的车辙清晰可见。辛格一行选择离海岸较远的光滑冰面行车,径直向南,直到运河处,才掉头西行,进入运河。卡洛斯等人也来到运河纵深处。安德森开始向格伦葛什报告。
&ldo;运河的建筑师一定是优秀的工程师,仅这选址就是明证。半岛在这一带的山脊,正如我们在空中时绘制的地图一样,低矮而且狭窄。更兼此地岩石坚固稳定,连洞穴也没有一个,只有一处山体滑波,封住运河。运河河道深而干净,它们一定将碎石倾到海里去了。&rdo;
&ldo;太久远了!&rdo;格伦葛什说道。突然,他语气一变,低声问道:&ldo;要紧的是,他们的后代可能存活至今吗?&rdo;
&ldo;至少做航海家是不可能了。&rdo;安德森半开玩笑地说道,&ldo;太阳的熄灭过程是漫长的。这些大洋可能在地球诞生以前就已经冻结了。与运河、石塔等谜搭上关系的灵性生命,存在的可能性实在太渺茫。&rdo;
&ldo;可这里有太多的谜呀!&rdo;说完,格伦葛什沉默了,只听他的心在怦怦跳动。末了,又听他说道:&ldo;现在,是需要解开谜底的时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