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远听卫生间里梁鹤安洗浴的声音,已经变得浑身燥热。他差不多是真忘了在性事中占据主导到底是有多快乐。
梁鹤安今天主动提出要在下面,这让他有点坐立难安。
无奈,老母亲就在身边坐着,这位老太太还没睡呢,他怎么好意思去尝梁鹤安的味道。
梁鹤安从卫生间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从冰箱拿东西、倒水、喝水、又检查天然气管好没有、准备第二天早上做粥用的食材……
戚远的目光一直不由自主地往梁鹤安的身上瞟。
“那什么,”梁鹤安做完每天晚上的例行公事,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他对戚妈妈说,“那阿姨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明早还得早点去学校呢。”
“去睡吧。”戚妈妈被电视剧吸引,点了点头。
戚远挑起半边眉毛看梁鹤安,只见梁鹤安看似不经意地做了个“我等你”的动作。
戚远心跳加速,从老妈怀里取来黑猫一个劲儿地揉着,心想这个老太太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呢。
戚妈妈倒是才反应过来,这儿子今天似乎有点儿不对劲,怎么总黏在自己身边,难道是有话要说,于是也缓和了态度,开始老母亲对儿子的念叨起来。
什么“三十好几的人了该收心了”,“小鹤挺好的看得出是真心对你”,“别辜负了人家小鹤”,“你也别只顾工作不顾身体”……巴拉巴拉絮絮叨叨两个小时。
戚远看老妈最后终于打着呵欠去睡觉,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心甘情愿地坐在这里听老妈念叨两个小时的。
临近十二点,戚远终于推开门进了卧室。
屋子里的床头灯开着,是很柔和的橘黄色。戚远走进床铺,伴随着他那没品味的床发出的“吱吱呀呀”声,一点点的靠近梁鹤安。
然而等他把头埋在梁鹤安的颈间,亲吻对方耳垂和脖颈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呵!”戚远躺平,有点愤愤然。
但这事似乎也怪不到梁鹤安的头上。
他想起床头灯还没关,又起身越过梁鹤安关灯,目光停留在对方漂亮精致的眉眼上就开始挪不开眼。
梁鹤安的眼睛其实长得非常漂亮,如果不戴眼镜的话应该会更好看。戚远借着床头灯的亮光,像欣赏件艺术品似的一遍遍细看梁鹤安。
他关了灯,歪脑袋看了一会儿窗帘上的幽蓝色星光,一抬手抱住了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