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已经演练了一百遍如何用麻袋套住岑北亭的头,然后把他暴打一顿。
岑北亭翘起二郎腿,洋洋自得地说:“咳,大多点事儿?没关系啊,想看就看呗,爱怎么看怎么看,我又不收钱。”
许欣脸气白中透红,半晌憋出一个“滚”字。
她抿了抿唇,说:“反正你不许看我。”
岑北亭说:“你我同桌,我不看你我看谁?”
“那也不许看!”
许欣越生气,岑北亭反而兴致越高,越发想逗许欣。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岑北亭说:“眼睛长我脸上,我爱看哪儿就看哪儿,我就看你,我就喜欢看你,我看你好看怎么招了?你是要告老师还是怎么?”
许欣学不来岑北亭的无理取闹,她说不过岑北亭,被他气个半死,手中的笔拾起来放下,放下又拾起来。她深呼吸,终于使出撒手锏,“再看,再看别想抄我的英语卷子!”
果然,此话一出,岑北亭立刻怂了。
他立改方才的半身不遂似的瘫痪姿势,虎躯一震,直起身,拉住她胳膊肘,极其狗腿地央求道:“别介啊,欣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保证不看你了,成不?”
“其实我近视,真的,我刚刚看了半天,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装盲人似的向半空中伸出手,“许欣,你在哪儿?”
许欣不理,他又张开手掌,捂上眼睛,“这样行了么?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许欣终于不气了,反而有点好笑,说:“你就一直捂着眼睛到上课吧。”
“诶……”岑北亭还真这么捂上了。他闭着眼睛,手在桌上到处找笔,“我笔呢?看到我笔了吗?”
许欣终于忍不住了,她敲了岑北亭手臂一下,说:“你戏怎么这么多?”
“哎呦哎呦哎呦。”许欣打的这一下绝对算不上重,但岑北亭却像受了多大的伤害,嗷嗷叫了起来。
许欣吓了一跳,真以为自己把岑北亭打痛了,她手足无措:“你,你怎么了啊。”
岑北亭突然放下手,嘴角笑盈盈的,“嘻嘻没事儿。”
许欣气得要把岑北亭眼睛名正言顺地打坏,“你骗我!”
“哎哟。”岑北亭马上又去捂眼睛,说:“我明明是忍着的。”
“你们够了啊!”坐在前排的崔奥利实在忍不下去了,“要打真的打,天天打情骂俏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