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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香饽饽(第1页)

大战后的宁静,让山洞里正在入定的苹无奇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更神奇的是他不用特意醒来便能感知身边半寸的微小变化,他只觉得自己的神池内的有些干枯的神魂在舒展,在荡漾,说不出的温暖,自从失去亲人的庇护这还是第一次觉得温暖,其实他并不知道他被不死真经功法带动的可以稀释周围的空气,自动吸入微薄的灵力了。

斗转星移,天地突然的一阵震荡把入定中的苹无奇惊醒,连忙跑出山洞,只见无剑山山顶乌云密布,黑雾缭绕逐渐变成了一个漩涡,他知道离开无剑山的时间到了,随手一个术,把千机道服幻化成卫国士兵的装扮,就开始往漩涡方向赶去。

此时距亡龙涧事件已经过去了四天了,各国争抢也已经到了尾声,最后实力稳居第二的卫国可谓士气大振,其次是木国失去强有力的对手上洲国的争夺,实力保留最强,但木国的木王爷面沉似水,阴的可怕,随从更是大气不敢出,这是自从进到无剑山第一次见本家王爷溅起杀心,手里攥了一张纸条上面没有内容,只写了一个名字:“苹无奇”!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木王爷坚信卫国搞不出这么大动作,派的人也多方嘱咐,果然还是被他洞察到了这个人的存在,低沉的一声“查”,底下的人战战兢兢的答应了一声,“是”!

而其他零星的残余势力也都已经放弃了争抢的心思,个个急奔山顶打算保命报信!就这样无剑山的路上惊飞禽,吓走兽,四面八方只要活着的人都开始乌泱泱的涌上山顶,但就像说好了一样,九个国家谁也没有再出手,苹无奇瞅准一个机会混在卫国末梢的一个小队伍后面,随着散兵游勇的人流大潮回到了无剑山城,就这样九国的闹剧落下了帷幕但从此各国也添了新仇。

等苹无奇从旋涡中走回来,发现原本密密麻麻的广场上已经少了近七成的人,偌大的广场空了不少,他站在不显眼的柱子后面,只感觉背后汗毛乍起,原来高台之上真仙宗那几个长老释放强大的神识对着广场前后左右扫了七八遍,最后收了回去,交头接耳一番,传事长老清清嗓子:“啊~咳~”时间嘈杂的广场安静了下来,“诸位,今年可觉得公平公正公开?”传事长老问即一针见血又一语双关。

台下悉悉索索有一阵嘀咕,然后北国站出一位拱手说道:“由仙宗执秉自然公平公正公开,我背锅,咳咳,我北国愿意服从”这位第一个冒出来生怕说错一个字会身死当场,所以说话吓的都走了音儿了,旁边几位憋着都没敢笑,心里都一个念头,行,你背锅就你背锅吧,你第一个,我们就好说了。

就看广场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片,一起高呼:“仙宗公义,我等拜服”真仙宗传事长老和执事长老几个人心里这个美,平常他们也是跪惯了别人,要不就是最多开大宗门会几百个徒弟徒孙跪一跪,今天这将近几万人山呼海啸的膜拜别提心里这个酸爽了,都恍恍惚惚以为自己真成了真仙大罗金仙,脸上也不藏,什么叫如沐春风,什么叫志得意满等等全写脸上了,传事长老享受了一会,乐呵呵的对着广场上的人说:“你们可以缴纳材料,谁的多今年就是谁家的话语权,另外获得我真仙宗十年庇护,如有抗令,灭国!”

最后两个字“灭国”如重锤轰击吓得尤其前几排权贵高层噤若寒蝉,随后九家时辰开始在自己阵营前堆放各自的战利品,苹无奇对这个真仙宗的骚操作大写一个服,小月宗就是这一套估计自留一半,另一半也归了真仙宗,这次的资源比小月宗至少三倍更多,真仙宗这次发了啊,看着那一堆堆明晃晃,亮晶晶的各种各样的战利品苹无奇却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这一堆堆不是战利品,而是战死的是人骨!是人血!是人命!自己以前为了保命杀人,报仇杀人都不会有如今这些想法,难道这个求死的功法还能改变人的想法吗?不对,肯定有问题,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怜悯众生的死活呢?我是谁?我可是要夺天地造化的,我葬了善就是为了不再做老实人受人欺负的!我祭坛密室自戕取宝不就想逆天改命吗?怎么会出现了妇人之仁?这很不对,肯定有问题,这里不方便,我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想想”想到这儿,苹无奇开始慢慢的撤出了广场。

他刚走到城门口,一个黑袍武夫持剑而立拦住了他,苹无奇连头都没抬,打算绕开,谁知对面武夫挑剑而攻,一连刺出十八剑,一剑分三招,招招凶险,招招要命,五十四剑齐齐舞动,在左躲右闪的苹无奇眼中对方就好似舞动一朵白色绽放的花朵,每一条花瓣的折痕都是剑势,苹无奇心说:没有趁手的兵器,就是被动,也不知道那个小剑是什么呢,正在分神一个不留意,对方一剑刮到苹无奇右手腕的袖子,但没挑破,剑手哪里知道千机道袍的奥妙!黑袍壮汉一惊,就要抽剑再刺,苹无奇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只见苹无奇双指并拢往壮汉怀里一探一顶,登时壮汉就像被人钉在了地上一动不会动了,苹无奇摇摇头,一指大穴居然人还活着!自从压制了身体那股灰气,连动手都温柔了许多,被点中大穴的剑手前后弓步还保持着拉扯的态势,但已经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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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无奇呸了一口说道“疯了吧?傻缺”说完就要走,这时从一个酒棚子出来一身华服青年,手拿折扇轻摇而出,嘴里还笑呵呵说:“你就是苹无奇,下人多武少文,不懂礼数,让苹先生受惊了,我这里给您赔不是”

“没事,客气,再见”苹无奇抬腿就向城外迈出去

对方还等着他能意思意思寒暄几句好结识结识再说,没想到对方六个字就把他打发了,苹无奇这个迈腿走,呼啦啦酒棚子后左右冲出一队人为首居然有一个筑基期的老头!这着实把苹无奇吓一跳,正想怎么脱身,那老头看看苹无奇张口了:无礼小儿,我家王爷如此礼遇,你好大的架子”又看向他家王爷笑的跟豆腐渣一样说:“请王爷下令,某家愿意提王爷解下他脑袋当夜壶,抽出一分神魂让王爷夜夜滋醒这个小子!嘿嘿”

苹无奇听的杀心暴起,但实力不允许啊,忍了忍后打算看看对方的后手再说!

此时华服青年正色道:“谢老师傅,此人是我贵客,切勿莽撞”又对这苹无奇客气道:在下木国木风阳,他们都叫我木王爷,兄台也可以叫我风阳,呵呵,不知道,阁下是否赏脸一叙呢?苹无奇先看看了那个姓谢的老头,想都没想:“王爷,咱们哪里叙?”木王爷对他的这个反应突然心里自动就给降了一级,心里顿足捶胸骂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刚才那股子气节呢,莽劲呢?我这情绪刚到位他就跪了,哎,果然皇家和平民就不能对等。想到着也就没了先前那股子虚伪架子,用扇子一指酒棚子:“哪里坐坐吧”苹无奇听他那个腔调顿时觉得好笑,这是装都懒得装的,什么礼贤下士的作态,呸,就看不起你们这些有权有势那我们这些老百姓不当人的,早晚有一天我会掀翻你家桌子让你也尝尝明天吃不上饭的感觉,哼,虽然心里这么骂,但脸上还是一脸恭敬。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酒棚子里,米酒两杯,咸菜一碟,老板裤子都尿了,支摊子半辈子第一次有这么个阵仗,苹无奇也不说话,木王爷也不说话俩人一个看酒,一个看人就是那个现在还定在马路中间的那个剑手,看了一阵,木王爷没熬过苹无奇,摇摇头指着被定住那个人说道:他这样是死了还是活了?怎么不动了?这时身后闪出一人一拱手,来了一个蜻蜓点地来到被点的那个人身边一顿乱点,还真点开了,点开是点开了,但那个剑手被随最后一点的后大口大口吐着黄胆水,没一会倒地不起了。木王爷一惊,看了看苹无奇,那个意思你真下杀手?苹无奇自然明白,笑呵呵说:“木王爷,本来三四个时辰他就自动解了,你这也太心急了,人是活了这一身功夫废了。”

去给解穴的武士脑门直溜汗,回来禀报道:“王爷,小球子废了”木王爷就跟没事一样说道:“学艺不精讨论,拖下去吧”

“是”

木王爷回过头对着苹无奇说道“苹先生好手段!”

“粗浅功夫,不值一提”苹无奇还在想脱身的办法,拼命跑还是有机会的,正想着被对面的王爷一问,抬头客气了一句。

“哦?粗浅功夫?阁下粗浅功夫岂能尽灭爻,连,北三国大军?”木王爷懒得废话,直接给他点出来。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苹无奇先装把无辜

“误会不误会的不重要,重要我认准苹先生大才,不知道萍先生可愿意来我木国,如能不嫌来我木国,必将骏马得骑,妻妾如群。”苹无奇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下来说:“去,一定去,有妞不去是罪过”木王爷差点把杯子捏碎了,心中万马奔腾,我这是找了个什么玩意儿?这谁给的线报,回去非他妈的废了他不行!就听苹无奇又跟了一句:“但我已经心怀长生之念,种了求道真心,木国肯定会去但不急这一两年,说不定以后会求仙问道路过,到时肯定会叨扰王爷!”

木风阳一听,卧槽,这不是个简单的货啊,以前读书的吧?一套一套的?资料还是有误啊,只见木王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天下皆是修道,我们木国底蕴丰厚,仙门林立,只要兄台愿意,我亲自送兄台大宗大派以助兄台早得道正果,如何?”苹无奇心下说“坏了,这个木王爷不是善茬啊,这是要架火上烤了他啊,去不去都是死呗,要不拼一把先弄死这个姓木的?”双方都在等对方最后的态度,整条街被封以后,萧瑟不少,就在这肃杀的气氛要到达顶点的时候,从广场方向来了进五百近卫军,斗大的军旗上写一个“卫”,两人在思考的时候被马蹄声吸引,木王爷看了看心说:“消息还挺灵通啊”

苹无奇还以为对方调兵遣将的木国军队,悄悄的摊开手掌,一枚小小方方正正的小印悬浮于手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正准备先下手飞出太虚印给这个王爷先销了户,就听马上一声:“苹老六,你走也不说一声!”“嗯?老六?卧槽,是卫商那个死人妖!这让他缠上了”苹无奇尬的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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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卫商,她自从无剑山回来就到处打听苹无奇走没走,本心打算要是没走就再邀他一起回卫国。恰好城门处有一个卫国谍首看见苹无奇和木国第一剑客交手的场景,火速禀报,这才把卫商引来,本来剑拔弩张的场景被第三者闯入变得十分微妙。

从木王爷身侧闪出一人,往前几步挡在木王爷身前,说道:“娄公公,既然已经来了?就别藏奸了”

马队站稳,从里面一身宫侍服提马缰绳往前走了几步闪了出来,苹无奇一看,心里犯嘀咕:“这不是娄管家吗?他?他是宫里的?他居然是个太监?那卫商还不如个死人妖~呕~”这要是卫商知道他想什么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狗脑子打出来当豆腐脑喝了。

忽听娄公公说道:“说道奸,哪有你这个谢老头奸,快五十年了你怎么还是个这个死样子”

这俩正主还没搭话,这俩先狗咬狗了,苹无奇看着这俩人一言一语,觉得自己挺多余,于是轻轻往城门撤步,忽然一击袭向苹无奇的脚下,一枚漆黑绕着黑线的钉子牢牢扎在他面前,苹无奇一惊,这就是筑基期和练气期的鸿沟吗?如果是野外这一下就能钉在他脑门上了,后背瞬间凉飕飕的。只听谢老头头都没回就说:“小娃娃,你最好别动,我家王爷可没发话让你走啊”

“好你个谢老鬼,当我家主子不存在吗?敢对卫国贵客出手?”

就在两位筑基老头打对台戏骂阵的时候,一阵铃音“叮铃”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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