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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应该是有病。&rdo;蒋冬生说。&ldo;差不多吧。&rdo;丁莼往他脖子上亲一口：&ldo;你就是我的解药。&rdo;&ldo;……&rdo;蒋冬生撇开头，表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点扭曲。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沉默着。&ldo;你讨厌我吗？&rdo;她第二次问这句话。可是蒋冬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立刻说不讨厌。回到家的附近，蒋冬生刻意绕过何明经常待的位置，从别的地方兜回去。不过冤家路窄，还是遇到了何明。蒋冬生远远停下车来，看着躺在路中央被人拳打脚踢的落魄男人。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又不是自己的亲爸。&ldo;别打了……&rdo;何明蜷缩在地上不停求饶：&ldo;求求你们别打了，我过两天一定还钱！我说真的！&rdo;&ldo;臭酒鬼！你前两天也是这么说的！&rdo;打他的三个男人，个个都长得高大魁梧，一脚下去能让何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们骂道：&ldo;你他妈的再不还钱，我们就去找你老婆，让她替你还！&rdo;&ldo;别去找我老婆，她没钱的……&rdo;何明在地上滚动，哀嚎。这么窝囊的他，跟那个喝了酒之后凶神恶煞和蒋冬生对打的男人重叠不起来。一个可悲的男人，蒋冬生心里只有这句话：&ldo;走吧，我们绕路走。&rdo;他选择当做没有看见。&ldo;你不管吗？&rdo;丁莼认出了何明，有点担忧地说：&ldo;万一他们去找你妈妈怎么办？&rdo;那些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丁莼只是担心蒋冬生的妈妈会受到牵连。&ldo;他欠了钱，被人打是他活该，我也没钱帮他还。&rdo;上次拿了自己两千就算了，这次兜里剩下的钱不属于自己，那是公费。&ldo;我看他伤得不轻……&rdo;丁莼说：&ldo;你过去让他们别打了吧，欠多少先还上。&rdo;说着已经从包里拿出钱包，还有三千的现金，全给了蒋冬生拿去：&ldo;不够再说。&rdo;&ldo;够了，他不会借多少。&rdo;蒋冬生在意的不是这个，他欲言又止，迎上小姑娘坚决的目光，有点无奈：&ldo;那我拿了，从工资里面扣。&rdo;&ldo;快去吧。&rdo;丁莼点头。一会儿，那些男人看见有人拿钱来替何明还钱，纷纷收手：&ldo;早就应该拿钱来了吗！有钱撮着不还，你他妈有毛病啊！&rdo;被打伤了还不得花钱看？地上的何明看见蒋冬生，露出惊讶又丢脸的表情，他在蒋冬生面前一向呈威风。最窝囊的时候也不过是喝醉了酒打不过。在蒋冬生面前被人打，还是头一回。&ldo;拿了钱就快走吧，这个男人穷得只剩下他自己，你们借钱给他才是有毛病。&rdo;&ldo;呸！&rdo;几人晦气地啐了一口：&ldo;咱们走！&rdo;那三个男人经过丁莼的身边，突然看直了眼，这种小城市还没见过这么正点的妹妹。&ldo;小妹妹……&rdo;他们笑得可猥琐，盯着路边的小姑娘流里流气地吹口哨：&ldo;跟哥哥们玩吗？来吗？&rdo;蒋冬生快步走过来，把丁莼拉到自己身后，冷冷看着那些人：&ldo;你们还不走？&rdo;&ldo;聊聊天怎么了？&rdo;几个男人说，要动手动脚他们也不敢，只是嘴上占点便宜而已。看见蒋冬生把小姑娘挡得严严实实，几个人骂咧了几句才悻然离开。穿着校服的学生，多少还是不敢动的，碰了有点麻烦。丁莼才知道，原来这里的治安这么乱，居然可以当街打人，虽然这边只是小街小巷。&ldo;吓到了？&rdo;蒋冬生看她不动，用手捏捏她的手，有点微凉。&ldo;没有，&rdo;丁莼指指地上的何明：&ldo;你快去看看他。&rdo;&ldo;不用看。&rdo;蒋冬生瞥了一眼，拉着她离开：&ldo;我巴不得他去死。&rdo;如果刚才不是丁莼开口，他都不会过去帮何明还钱。&ldo;对了，附近有什么药妆店吗？&rdo;丁莼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刚才被他们忘记了。&ldo;我都说了不用管他。&rdo;蒋冬生加快了脚步：&ldo;你太心软了，有些人根本用不着可怜。&rdo;何明就是这种人。&ldo;不是……&rdo;丁莼觉得他误会了：&ldo;我不是替他买药，我只是想买套套。&rdo;蒋冬生放了她的手，用力瞪着她，那一双眼睛冷漠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