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姨娘和裴蕙自从那夜过后便一直被关在祠堂中思过,至今未被释出。
&esp;&esp;耀月和星辉高悬夜空,微风轻拂枝叶,照亮侯府门前的石板路。
&esp;&esp;温璟煦以裴瑶笙现今半点马虎不得的身子为由,先行告辞。裴筠庭则是随后才将吃饱喝足的燕怀瑾送至门外。
&esp;&esp;展昭与展元已经坐在了马车前头,他忽然停住脚步,低声道:“裴绾绾,何不亲一下再走。”
&esp;&esp;裴筠庭见状,冷哼一声:“做你的梦去吧。”
&esp;&esp;他却分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扣住她的腰,手拢在她的后脑勺上,不予半分退路,俯身吻上去。
&esp;&esp;“燕怀瑾,你再这样,我就喊非礼,让天下人都知道三皇唔——”
&esp;&esp;裴筠庭嘴上虽严词拒绝,可真到这时候,她反倒没有了反抗的意思。
&esp;&esp;清冷的月光洒在二人身上,如梦似幻。
&esp;&esp;拥吻交缠,燕怀瑾的手在她腰上细细摩挲,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esp;&esp;他语气轻佻,笑得痞里痞气,却并不让人感到冒犯,同时气定神闲地抬手去抹裴筠庭嘴角:
&esp;&esp;“你喊吧。”
&esp;&esp;故人叹
&esp;&esp;对入住齐王府后的第一位客人是韩逋韩丞相这件事,燕怀泽始料未及。
&esp;&esp;虽然纯妃十分信任他,韩逋亦属于齐王一党的重要人物,但燕怀泽对这位丞相有敬重,有佩服,却独独没有亲近与信任。
&esp;&esp;亲手为他沏了杯热茶后,燕怀泽直切正题:“丞相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esp;&esp;韩逋当下并未搭腔,似乎正斟酌该如何开口,端着茶杯的手也悬在半空,迟迟未饮。
&esp;&esp;直至茶水微凉,才听他悠悠道:“三皇子和圣上,估计已经知晓我与你母妃联手做的事。有关情蛊一事的个中关窍,连我都无法确认他们究竟知道了多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于我们而言,算不得是好消息。”
&esp;&esp;燕怀泽闻言蹙眉:“何以见得?就因为那日……”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随即颇为头疼地叹了口气,“对三弟出手我尚能理解,可您与母妃为何几次三番地要把阿裴牵扯进来,甚至想杀她。”
&esp;&esp;“……”
&esp;&esp;“夺嫡,势必要踩着数百人的尸体走到顶峰。我既踏上这条路,自然是做好了一切准备。”他神情和语气皆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但我绝不希望看到自己是踏在他们的尸体上过去的,无论是儿时的情谊,抑或血脉相连的亲情,我都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esp;&esp;韩逋沉默半晌,二人一时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