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都醒了,还用得着喝醒酒茶啊?
李他心口不一地把茶接了,让太公去休息,不用管岑棽。
可是没过多久,门又响了,还是太公,来问人醒了没,有没有说胡话……
没醒,也没说胡话,太公就叫李他出去坐,院子里晒晒太阳,李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继续回床边守着岑棽。
守了半天,岑棽睡得很实,一时半会儿没有要醒的意思,李他憋了好久,实在憋不住了,准备出去上个洗手间。
他轻手轻脚地往外走,打开门时却被吓了一跳——李守信和太公两个人扒在门口,做贼似的,看见李他出来,也都吓了一跳。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李守信的脸色都变了,还是太公随机应变,赶紧说:“咋了?醒了啊?我和你爸刚打算来看看呢!”
刚打算来?刚打算来能趴门上,开个门差点摔着您二位?
李他不禁对太公的威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李他半信半疑上了洗手间回来,门口倒是没人了,岑棽还是没醒,喝了那么多,还不得睡个天荒地老。
李他关了门,还反锁了。
他自己也喝了一大口酒,胃里火辣辣的,也想干脆睡一会儿,刚想脱了衣服上床,门又响了。
李他都想直接问太公了:为什么故意灌他酒!为什么还三番五次来敲门,他要是吐了我会弄干净的……
然而这次敲门的是陈秋霜,李他那些气势汹汹的话就没能问出来。
陈秋霜还抱着一个小盅,自己就走到了床前放下。
陈秋霜探了探岑棽额头,还是滚烫的,她在床边坐下,等到李他也走过来坐下时才开口:“你别怪你太公,他老人家就这样的。”
李他摇头,他没怪太公,就是纯粹心疼岑棽,怕岑棽难受,胃不舒服什么的。
陈秋霜微微笑着,“他们啊,就喜欢这么干,我当初和你爸结婚之前,那时候你外公还在呢,你爸上门,外公就按着你爸灌酒,比今天小岑还灌得醉。”
李他听着都觉得害怕,这是什么传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