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稚月还没出门就接到宁宇的电话。
“稚月,你的工费结了吧!奶茶店要关了。”
稚月愣了愣,“好。”
“宁宇姐……”
“怎么了?”
“你跟……”稚月还没说完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
“不早了,更何况你不也起的这么早吗。”
“我起早还不是因为你,快去洗漱吧,我可大早上给你熬了汤,我给你盛一碗。”
“好好。”宁宇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打电话在说∶“你刚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宁宇姐姐再见。”稚月慌忙搅乱的挂掉电话在玄关处站了很久直到王娇兰出来看到傻站着的稚月,稚月才走出门。
刚出来就一股冷风吹来,要把脸上的泪水要冻结似的。
寒风刺骨,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异常的寂静。
稚月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跟这个白雪融为一体,四周安静到只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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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跟谁打电话呢?”
“稚月,我店里一个小姑娘。”宁宇边喝着逸怀盛给她的汤含糊不清的说道。
逸怀收拾东西手顿了一下没说什么。
昨天下午逸怀就让宁宇入院了,很多东西还没准备好,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各种检查组方案。
最终决定在二月中旬做手术,现在可以回家好好调理,具体时间看医生和病人具体情况而定。
此后宁宇隔三差五的去医院检查身体各项指标。
现在在逸怀心里,宁宇就成易碎品碰不得磕不得。
逸怀中途回了趟家,逸霖川也只是这一周来探望了两次,就因为公司的事情忙为由没再来过。
跟宁浅打去电话,人家根本没时间管自己女儿,肚子已经七个多月大了,没办法在国外国内来回跑。
逸怀一整天都在宁宇身边陪着她。
春节刚过去,二月八日寒假结束。
逸怀早早的就去学校,他自从宁宇关奶茶店那天起他就没见过稚月。
他去过稚月家,稚月每天早出晚归逸怀没有碰见过。
逸怀到班里的时候班里就那么寥寥无几的人在奋笔疾书。
逸怀也这才想起来还有寒假作业。
他都没写,他忘了。
稚月来的时候就看到低着头努力抄数学作业的逸怀,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便恢复正常。
逸怀听见旁边拉椅子发出的声音抬起头看向一个月没见的人,嘴角不自觉的噙着一抹笑∶“同桌,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