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她比以前更风华绝代了,却成了太子的私人藏品。
他嗓子沾点哑:“我听说你到白家后,石家那害死你父亲的无耻之徒又来求亲,你不答应,寻死了好几次。”
怀珠道:“石韫其实不算什么。寻死是最傻的事,以后不会了。”
许信翎内心沉甸甸的,直奔主题:“石韫不算什么,那太子呢?”
他费尽力气联络到了妙尘师父,才知道后来她好不容易逃离了石家的魔爪后,又被太子一道旨意采撷走了。
前些日他和父亲联手对抗太子,事前做足了准备自以为抓住了陆令姜残害灾民的铁证,万无一失,到头来却还是被斯人反咬一口,失了全族入内阁的资格。
很难想象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落在那种人手里,是如何的灭顶之灾,恐怕被玩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美貌,真不知是一种幸运还是罪过。
借这次吊唁之机,他就是想救她的。
怀珠垂着鸦黑的长睫,神色寡淡:“没必要提的人就不提了吧。”
白府还有赵统领的卫兵在,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她不想说太多。
许信顿时明白,没再多言,取出腰间六色锦囊里的一物什送予她:“不说这些了,你快回灵堂去吧。这只坠子收下,保平安用的,就当多年不见我的一点心意。”
怀珠道:“给我的?”
打开锦囊,却是一枚瓷秘色的观音坠,眼色鲜亮,细腻,如婴儿肌肤,雕工极好,背面活灵活现印了根羽毛形状。
“小玩意可以,若太贵重我不收。”
许信翎道:“是小玩意。你忘记我家做玉石起家的,这种坠子成千上万。听说你信佛,便投其所好了。”
怀珠点了下头,从前她总喜欢自己雕观音坠子,现在却觉得街上买现成的最好,又好看又省劲儿。
她沉吟了下,把颈间一条嵌满宝石的项链扯下来,投桃报李,给了许信翎。
“也是小玩意。”
许信翎低头,宝石熠熠生辉,一看就贵重非凡。
“好。这几日得了空,我会再想办法见你的。”
怀珠这样才踏心,等同于自己花钱从许信翎手里买了这枚观音坠。重生以来她不喜欢欠别人的,哪怕点滴恩惠。
那条花里胡哨的项链是她不小心从陆令姜那儿戴来的,本也觉得恶心要扔掉,如今给了许信翎,恰好物尽其用。
怀珠带着画娆离开。
许信翎独自留在原地,抚挲那条项链良久。他对她情意匪浅,却因之前是许家先行退婚的,他无颜再表露这爱意,只能默默守候。
……
怀珠这次回门,一百多号训练有素的卫兵追随保护着,端端是兴师动众,气势非凡,惊了白府上上下下。
据说这般阵仗只是因为太子做了个噩梦,四小姐有难,是以滴水不漏地保护。
如今怀珠被太子圈养一事已闹得人尽皆知,白府大公子白揽玉十分鄙夷这种爬床上位的行径,教训怀珠回娘家奔丧也要摆谱儿。
白揽玉是白家大哥儿,虽瘸了一条腿,却自命不凡,清白的读书人。
怀珠记得这位大哥哥是如何的双标,平日眀瑟回门一贯是放鞭炮庆祝,大摆宴席,到了她这儿就变成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