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越说你不接他电话。
她语气淡淡的,我为什么要接?
你昨天还不是陪他到处溜达吗?妮娜困惑的摸头,我以为你们和好了。
我是东道主,他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再不济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不至于冷血到连当导游的面子都不给他。
可我听苏明越嚣张嘚瑟的腔调,好像吃定了你会跟他回去。
贺枝南起身,面目表情地往小院走,语调不冷不热,他嚣张也不是一两天了,你还没习惯吗?
妮娜静了几秒,试探着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神秘一笑,圣诞那天你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
屋外的暖阳照在她脸上,温温的,很舒服。
隔着电话,妮娜看不见她眸底灰沉的冷光,只隐约察觉到她情绪不佳,识趣的换其他话题。
两人很自然地开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模式。
妮娜最近被那些黑粉闹得头晕脑胀,愣是半个小时一个脏字不带问候那群人的祖宗十八代。
贺枝南喜欢听她阴阳怪气的腔调,时不时笑着安抚她几句,顺手把被齐齐拨乱的花盆摆正。
她在魏东身边待久了,逐渐习惯他对任何东西摆放的规整性,她作为强迫症甚至连挑刺的机会都没有。
久而久之,让她产生一种自己是正常人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她下意识以为魏东回来了,踩着棉拖鞋狂奔到门口,一眼瞧见从货车上跳下来的牧洲。
他还是那副阳光少年郎的爽朗做派,白色卫衣黑色棒球服,皮肤很白,眼睛明亮,让人羡慕的娃娃脸,遮不住的胶原蛋白。
嗨,嫂子。他很爱笑,笑得无比真诚,好久不见。
贺枝南还没吱声,电话那头的妮娜听觉格外灵敏,男人?
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欸,别呀,听声音还不错,长得帅不帅?身材怎么样?好不好睡的啊?
妮娜那疯婆子声音本来就尖,一激动就上蹿下跳,也不知那么娇小的个子爆发能力怎会如此之强。
总之一连串问题下来,女人尴尬的不知如何作答,走近的牧洲亦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用手遮住听筒,用气音说话,别闹,挂了。
贺枝南!
嘟嘟嘟。。。
全世界都安静了。
她默默收好手机,满脸窘态地冲牧洲笑笑。
牧洲笑眼迷人,毫不在意地同她打趣,嫂子的朋友挺有意思。
不好意思,她有点人来疯。
没事,真性情的姑娘遭人稀罕。
贺枝南假笑附和,不再搭话,引导他往屋里走。
牧洲冲车上几人打个手势,他们便开始拆卸货车后的东西,看着挺庞大,黑布罩得严严实实。
她站在院里看牧洲指挥时专注的神情,猛然回想起魏东之前说过的话。
那次他们从物流公司出来,她无意间向魏东问起牧洲的事。
她平时不爱八卦,只因那天恰好撞见一个年轻女人跑来公司,拉拉扯扯的抱住他不放。
男人听后沉默片刻,低声解释:他之前被人伤过,后来就不认真了,有过很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