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眉头一拧,但还是说:“27了吧。”
锤子,锤子。
黑子27岁,对方小他两三岁,那么,大概是24岁或者23岁。
迟夏心里算着这笔账,心里头仿佛有什么地方被抽了一下,她心口有些闷闷地,幽幽叹出一口气,有点想打人。
骆寻察觉到她情绪忽然冷了下来,稍微往她那边移了移:“怎么了?”
迟夏说:“挺难的。”
“什么?”
“有的人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挺难的。”迟夏没有掩饰,呼了一口气浊气出来。
骆寻说:“有句老话说,厄运专找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做警察这么多年,见过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对有些人来说,活着才是最难的,所以那么多人选择一死百了。”
“你今晚跟黑子聊聊吧。”
迟夏侧头一笑:“他那么信任你,你的话他会听的,温暖温暖他。”
骆寻轻笑:“嗯,好,我今晚温暖温暖他。”
一路吹着风,顶着星光,两人回到了客栈。
停了车摘下头盔的时候,迟夏忽然说:“咱们今天见到小魏的时候,他戴头盔了吗?”
骆寻认真回想:“我记得没有。”
迟夏哼笑一声往大厅走:“明天我要举报他。”
骆寻追上去:“给孩子一条生路吧,赵所会打死他的。”
迟夏笑:“看心情吧。”
两人到了大堂,几个客栈的客人正在打牌玩游戏,不见瞿白和根叔的身影,倒是黑子已经融入其中,在客人一声又一声的黑哥中迷失了自我。
“黑子。”骆寻叫了他一声。
黑子立马停下动作说着不玩了,要干正事了。
迟夏在一旁问:“黑子的大名叫什么?”
“楚金宝。”骆寻说:“进监狱之前才办的身份证,这名字他自己起的。”
“楚金宝,好名字。”迟夏说。
黑子走过来:“迟警官,你说什么好?”
“说你事儿干的好。”迟夏说着,问客栈老板根叔他们去哪儿了。
客栈老板说他们出去消食了,晚上根叔高兴,多吃了点。
“那你先去换身衣服,收拾收拾。”骆寻说:“待会在我房间见。”
迟夏没意见,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