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住小女人柔软细嫩的唇瓣,轻轻含着,唇瓣上传来的酥麻让齐蓁两腿发软,环着男人脖颈处的两手用力按着他结实的筋肉,淡粉莹润的指甲在上面划出一道道的红痕,但廉肃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般,闯入到女人的牙关中,唇舌交缠,齐蓁只觉得自己的舌尖被狠狠绞住,又热又麻,眼前的男人好像饿极了的野兽,碰上了猎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良久,唇分。
一条银亮的丝线连在两人之间,齐蓁杏眼半睁半阖,看到这一幕,本就如同粉桃般的小脸儿更红几分,好像要滴出血来般,雪白贝齿轻轻咬着唇瓣,她感受到那处不安分的东西,直直的抵着她不断磨蹭,炙热的温度即便隔着几层衣料,依旧轻而易举的传到齐蓁身上,让她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健壮有力。
粗糙大掌隔着薄薄一层衣衫按在女人柔软的小腹上,齐蓁这些年养得好,虽然腰肢纤细,但小肚子摸起来却软乎乎的,好像嫩豆腐一般,让廉肃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他只要稍微用一些力气,就会将眼前娇气的女人给揉碎了。
手上一个用力,廉肃直接将女人抱在怀里,含着如玉的耳垂,含糊不清道:“蓁蓁,我要出门一趟。”
齐蓁被廉肃挑拨的浑身发软,听到这话,霎时间瞪大了眼,疑惑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开口问:“你要去哪里?不是已经被陛下免职了吗?”
廉肃鹰眸幽深,盯着女人如玉的小脸儿,粗糙的指腹轻轻揉着嫣红唇瓣道:“当日只不过是圣上做的一场戏罢了,只是为了让别人放下戒心,如此一来,才更方便出手。”齐蓁虽然只是平民百姓,但也明白君命不可违的道理,她心里发愁,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难看,问:“圣上到底让你办什么事?”
男人的薄唇紧抿,并没有开口,不是廉肃不信任眼前的小女人,而是他要去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危险,一个不察,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蓁蓁知道的越少,对她越是有利。
看着廉肃的神情,齐蓁就知道这男人恐怕是不会说实话了,她心里头憋着一股气,偏偏又无法发作,她与廉肃现在虽然在京里头立住脚了,也不缺银钱,但廉肃却仍得为陛下卖命,日日夜夜过不安稳,表面上看着花团锦簇,背地里却是烈火烹油,这日子过得也实在太提心吊胆了些。
“你既是给圣上办差,我也拦不住你。”齐蓁一边说着,一边将男人粗热的掌心按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面色严肃道:“不过姓廉的你记好了,你要是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我也不会要你!凭我的容貌,加上日进斗金的玉颜坊,这京里头想要娶我的人从神武门排着都见不到尾……”
即使知道小女人说的只是气话,廉肃依旧被她惹得怒意翻涌,狠狠的在那张喋喋不休的红润小嘴儿上咬了几口,心头的怒气这才消了几分。
看着小女人娇喘微微的勾人模样,廉肃只觉得自己硬的厉害,偏偏碍于齐蓁有孕的缘故,他现在又没办法治一治这小东西,只能强行压制住鼠蹊处奔涌不止的热流,因为太过渴望的缘故,男人的面色一瞬间显得十分狰狞,只可惜齐蓁早就将这男人给看透了,细腻小手懒懒的按在胸口上,冲着廉肃吃吃的笑了起来。
两人温存了一整夜,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齐蓁也用口帮廉肃纾解了一次,她倒没有什么放不开的,毕竟廉肃是她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现在这男人在她怀孕期间也能守身如玉,稍微给那么一点奖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东西即使用水反反复复的洗了几次,那股子腥味儿仍是有些浓郁,最后还是在上面涂了蜂蜜,齐蓁这才强忍着嫌弃吃到嘴里。
第二日清晨,齐蓁迷迷蒙蒙的睁开眼,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伸手摸了摸一旁的褥子,上头一点热度都没有,也不知道廉肃究竟离开了多久。
原本廉肃身为锦衣卫指挥史时,替圣人办差就得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现在他明面上已经没有了官职,只是个白身,如此一来做的事情肯定比以前更加危险,否则陛下身为九五之尊,何必亲自上阵,非要给廉肃一起演一场戏,就是为了瞒过陛下准备对付的人。
齐蓁幽幽叹了一口气,知道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廉肃这一次出门,比几年前去从军还要危险,偏偏齐蓁根本拦不住他,也帮不上半点儿忙。
摸了摸依旧平坦的肚皮,齐蓁眼珠子转了转,自言自语道:“儿啊!你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千万别受了伤,否则咱们娘俩以后无依无靠的,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与廉肃成亲这么久,那男人恨不得将齐蓁藏在怀里头,仔仔细细的护着,这份心思齐蓁不是看不出来,要是一点触动都没有那是假话,她也想着要跟廉肃好好过日子,给他生儿育女,但没想着孩子还没生下来,这人又得去做那些危险的事,让这美貌少妇不由皱紧了眉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儿。
转眼又是八个月。
马上就快入秋,齐蓁肚子里的孩子也足足九个月大了,肚皮高高耸起,偏偏其他地方只是微微丰盈了几分,胸脯倒是长得最厉害的一处,原本就是一手难以掌握的大小,现在那处高山白雪更加柔腻,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细嫩,肚皮虽然撑开了,但因为齐蓁一直往自己身上涂抹着橄榄油的缘故,身上竟然没有长妊娠纹,仍是一片光洁细腻,就连孙氏见了齐蓁的身子,现在也是赞不绝口。
这半年以来,玉颜坊的生意越来越好,虽然老太监当时没被陈贵人给折腾死,但因为花想容之前卖过如意粉膏,用过那东西的女子在京里头可不在少数,一开始就算没察觉出什么,但后来有消息灵通的小姐们听说了宫里头陈贵人的事情,哪里还敢去花想容里买脂粉?一个个都成了玉颜坊的忠实顾客,倒是让齐蓁赚的盆满钵满,美得都合不拢嘴了。
红岚手里头倒了一些花露,掺在橄榄油里头,轻轻涂在齐蓁小腿上,随着月份渐渐大了,齐蓁下半身肿胀的厉害,好在红岚跟翠琏两个按摩的手艺都不差,尤其是翠琏,这丫鬟竟然还跟宝和堂的老大夫学着认了穴位,每当给齐蓁按着小腿时,只觉得一股一股热流从体内穿过,那股子又酸又胀的感觉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红岚一边给齐蓁揉着小腿,看着雪白的皮肤在手下逐渐泛红,红岚不由减了几分力道,生怕将主子的皮肉给搓坏了。
齐蓁手里头拿着一本册子,上头每一页都画着一个年轻娇俏的女子,都是京里头正经人家的小姐,虽然出身不高,其中身份最高的不过五品官的庶女罢了,但以廉家现在的情况,给伯元定太高的亲事并不妥当,还不如从小户中挑选一个温柔小意的乖巧女子,不那么娇气,也能跟伯元好好过日子。
齐蓁本身就是玉颜坊的老板娘,自然不会瞧不起商户,不过想到廉伯元以后是要走科举这一条路的,若是有个在官场上的岳父,日后的路也能稍微好走些。
之前齐蓁倒是给廉伯元相看了一个五品官的嫡女,但自打廉肃被免职后,那户人家直接派人将齐蓁送过去的礼品全都送了回来,明显就是看不上他们廉家,齐蓁也不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性子,人家瞧不上他们伯元,齐蓁还不想跟这种人家结亲呢,索性趁机断了联系,也好过闹得双方都没脸。
将从媒婆手里头要来的册子翻了一遍又一遍,齐蓁都没看到合心意的人选,她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直接将册子丢在一旁的红木小几上,冲着红岚道:“不用按了,我先睡一会,等到了吃午饭的点儿再叫我一声就成了……”
红岚轻轻应了一声,手里拿着烧火用的大蒲扇,轻轻给齐蓁扇着风。
秋老虎凶得很,再加上齐蓁最近丰盈了不少,即使睡着了身上都直冒汗,满身黏黏腻腻的十分难受,红岚这丫头最是忠心不过,平日里就一直给主子打扇,生怕她休息不好,影响了腹中的胎儿。
翠琏此刻站在门外,她看着一直守在主卧外的耿五,知道这人是老爷的心腹,强忍着心中的别扭,主动上前几步,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低低开口问道:“夫人这个月就要生了,老爷究竟何时才能回来?若是没有老爷陪着夫人,她心里头肯定会难受……”
耿五看着小丫头圆圆的眼儿,嫣红的唇,以及白嫩匀净的小脸儿,淡淡的嗯了一声,根本没听清翠琏究竟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