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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地浏览一遍,他缓缓地合上了文件,拧眉沉思之际,抬起的眼瞳无意识地瞟过反光镜,然而,移开的视线又退了回来,反光镜里一个纤美的身形笔直地滑坐倒地,白色的裙裾随风偶尔不断飘飞,虽然隔得太远,但是,她脸上的那抹绝望无助的神情,让他的心口狠狠地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那白色的身影在镜片里迅速成了一个圆点……棕色的漂亮瞳仁久久地定在了那个白圆点。
“怎么回事?”
坐在他身侧的小孙是他的秘书,小孙顺着秦市长的眸光望了过去,又是先前的那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哪。
“这女人一直嚷嚷着要见你,可是,又说不出缘由?所以……”
秦冥修紧抿着薄唇,棕色的瞳仁刹那变成了一湾深潭,不再言语,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轻轻阖上长长的睫毛假寐。
小孙非常识趣,也没再说什么,毫华的车子仍然继续平稳地行进着……
清晨,天空阴沉沉的似有雨下,稀薄的空气里飘弥着一股不太寻常的燥热。
“她去了找了秦冥修。”
“我知道。”
“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是。”
空气飘袭着女人冷媚高傲的嗓音与男人唯命是从的低沉声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立衡居然一大早开着车,笑脸吟吟地把媚嫣与安安接回了家。
一切都是虚伪的假象而已,这男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骗人的技俩妒火纯青了,搞得沈母硬是相信他的说词,连她这个亲生女儿的话也不相信。
他说“妈,你放心,我会好好地对媚嫣的……”
那话令心已碎成片片的媚嫣作恶,真想煸他几个耳光子。
可是,当他们一家三口跨进那个冰冷的家门时,某人笑灿如花的英俊脸孔刷地暗沉了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媚嫣暗暗地在心中冷嗤。
贺立衡,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听说,你昨天去市里,象一个疯婆子一样乱咬人。”
他不想给她废话,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并且出口的言词是那么带着侮辱性。
“是。”
还真是消息灵通啊,只有半个晚上就知道了,媚嫣挺直腰杆,她即然敢做就不怕他找自己的算债。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