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钱,浪费了可惜。]于潇不怕死的再加了一句。
应豪心情都快烦暴了,还要听于潇的调侃。
勋泽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
他走出休息室,会议室那边主持人激昂慷慨的声音,顺着音响扩散开来,通道这边都听得到。
他朝最近的一个洗手间走去,拐角正是一排大理石洗手台。
勋泽正和一人在说话。
好象是杨成钧。
只听杨成钧说道:“……说真的,当初签那个授权书的时候,我还觉得郑伯源病糊涂了,结果事实证明,他清醒的很。你想想看,公司几个机构的主事人能对你不好奇么?!”
“哦,那你们调查出结果了么?”勋泽背对着他,所以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杨成钧从旁边墙上的纸巾盒当中,抽了一张擦手。
“傅景福……傅振俊的亲戚,可傅家的族谱上,根本没有这个名字。”
“傅家的放谱,你们连这个都翻看了。”
“当然,只要有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傅振俊一死,树倒猢狲散,以后的日子可就没以前风光了。结果,傅景福只是傅振俊堂兄家一个早夭孩子的名字。你怎么看呢,傅景福?”
应豪早在听到“傅振俊”这个名字的时候,便站在转角处,没有走过去了。
他突然觉得,这一刻将是他人生当中,最难熬的一刻。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将两人的对话打断,然后将勋泽拉走。
这时,却听到勋泽开口说道:“我自称是傅景福,只不过是想打着傅振俊的名字,好办事而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李勋泽啊,现在从商了,不大好再用的一个名字。”
杨成钧将纸巾扔到垃圾筒当中。
“我换个方式问好了,你认识傅振俊?竟然还知道那个合盛是他的好友?”
“杨董,你已经问了很多了,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杨成钧脸上原本带着吟吟笑意,此时早已经收敛了,一脸的肃容。
“凭什么?!凭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谋画,陈岚她搞搞活动办办聚会还行,你让她去搞政*治,引起内斗,进行商业调查,她行么?!”
“那你的意思,这个背后是由我来策划?你是不是想多了。”
杨成钧冷冷地说:“先是由应豪事件,从舆论造势,下一步要对付吴品光,再来,牵出背后政*治力量,然后会引出贪腐,将火烧一路烧下去。”
“你想多了吧,不过就算是有,跟杨董你又有什么关系?除非——”
杨成钧道:“我看你应豪好象关系挺好的,若是他知道,是谁让他从高高的云端跌入无边深渊,你想他会怎么样?”
“这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辞,他凭什么相信。”
应豪只觉得浑身发冷,眼前阵阵发黑。
他靠在墙上,手撑着墙面,真恨不得用力用头去撞墙。
清醒!千万要清醒!
他飞快地回到休息室,坐回原来的位置,拿着手机,仿佛自己从来没有出来过,没有听到过,没有看到过。
他还是之前的那个应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情人的那个应豪。
不多时,休息室的门开了。
他的情人,这个笑靥如花的年轻男子轻快地走进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等久了吧,刚刚遇到杨成钧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