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边思考“人生”边欣赏窗外的风景,昏暗的夜色中,朦胧的路灯灯光下,几只大飞蛾在旋转飞舞……
一阵晚风吹来,大猫的鼻子动了动,它好像闻到了什么气味?车继续往前开,气味越来越明显,大猫用爪子推时豫:“喵嗷!”
时豫道:“老刘停车。”
刘叔急刹车。
时豫揽住大猫,避免它因为惯性摔下座位。
这时,大猫的眼角余光看到右前方的树丛中有一道黑影一闪而逝,它立刻冲那边大叫:“喵嗷!”
时豫看着黑影消失的地方,道:“应该是个人,已经跑了,我们追不上。”
一阵较强的风吹了过来,时豫嗅了嗅:“血腥味?你刚才是闻到了这个?”
大猫:“喵。”
风是从右边刮过来的,血腥味也是从那边传来的,那个方向有一栋别墅隐在树林中,别墅里有音乐声,但没有一丁点人声,可能出事了。
“我去看看。”时豫伸手去开车门,大猫用后腿站起来,两只前爪扒到他身上,他便先抱起大猫,然后才下车。
出事的别墅比纪端包下的那栋小许多,是栋小巧精致的白色小楼。
时豫从正门进去,一楼客厅里倒着七个人。
其中一位男性被撕裂了,左手臂和右腿被扯下来了,肚子破了,肠子流了一地,血溅得到处都是——地上、墙上甚至是天花板上都血迹斑斑,都弄成这样了,人肯定是已经断气了。
“怕就闭上眼睛。”时豫低声对大猫说。
大猫没吭声。
时豫快速地检查了一下看似完好的其余六人,他们还有呼吸,只是昏迷了。
接着他检查了一下一楼的其他房间,没人。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有血迹,时豫避开血迹上楼,绕过拐角处后,他看到前方楼梯上躺着一条人腿,跨过这条腿上到二楼,走廊上躺着一具男性尸体,他和楼下那具碎尸一样,也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撕裂了。
从楼上下来,时豫走出别墅,站在花园里打电话报警,然后也通知了一声谢危明。
等他打完电话后,大猫“喵”了一声,举起一只前爪指向一边的花圃,路灯下,原本整齐的花丛被压坏了一部分。
时豫走过去,打开手机上的电筒,往花丛中一照,齐腰高的花丛中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位都是年轻人。
男的脑袋凹下去了四分之一,旁边有块染血的假山石头,看起来他似乎是被这块石头砸死的。
女的脸上化着漂亮的妆,身上穿着漂亮的裙子,她身上没有明显伤口,有呼吸,看样子和屋里那些活人一样,只是昏迷了。
时豫盯着这个姑娘的脸看了两秒,然后沉默地退出了花圃。
大猫趴在时豫肩头望着花圃方向,那位姑娘隐约有点眼熟,但它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稍后,谢危明和酒店的人一起过来了。
酒店的人去救助那些昏迷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