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黄瓜青椒丝凉面,明天是酸梅鸭胸肉饭团,再过一天又端来了姜汁撞奶。于是萨沙也有幸尝到了这个新奇食物。易弦把老姜磨成姜蓉,挤出汁,放在三个小碗里备用,羊奶从地窖的冰箱里取出来,加热到锅边冒气针眼大小的小泡泡就端下来,稍微放凉后用竹勺舀一勺,缓缓倒进放了姜汁的小碗里,在姜的蛋白酶作用下,碗中的奶就半凝固了。要想知道姜汁撞奶是不是做成功了也很简单,只要将一把小竹勺子轻轻放在奶皮上,要是勺子没有沉下去,那就是成功了。这时再将小碗放在冰箱里冰镇一会儿,吃起来那味道可美了,凉凉滑滑,又香甜。除了姜汁撞奶,易弦还做了樱桃果冻和红豆凉糕。取一块用猪皮和骨头熬成的明胶片或者一些寒天粉,温水化开,分成两份,一份加上樱桃汁,另一份加一勺蜂蜜和几片薄荷叶。先把樱桃汁倒进小碗里,倒到碗的一半就行,然后放进冰箱冷藏。一个小时后取出来,碗里的果汁已经成固态了,这时再放一颗樱桃,一片小薄荷叶,把另一份加了明胶的蜂蜜水倒进碗里,再次冷藏。再次取出来,小碗放在盘子上倒扣一下,就得到一个双色的果冻,一半暗红,一半晶莹清澈,能清楚地看到果冻里鲜红的樱桃和碧绿的薄荷叶。红豆凉糕其实也算是一种果冻。把熬好的红豆糖放温,加入明胶片或是寒天粉,搅匀,冷藏,出模,切成小方块,或是用花朵铁模压成花朵的形状,凉凉甜甜,红豆沙沙的。这个凉糕不会太凉伤胃,又有营养。萨沙每次看到易弦整治这些精致吃食,都主动向何田道谢,“沾了您的光了。”有易弦助力,烧窑进行得很顺利。谁料到,到了封窑那天,何田刚从窑顶下来,突然刮起一阵凉风。她皱眉,深吸一口气,“要下大雨了。”易弦和萨沙对视一眼,同样忧愁。果然,不一会儿,乌云满天,风雨大作。这时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还有祈祷。“看来祖先们不想让这手艺外传啊!”易弦拍拍萨沙的肩膀,惋惜地看着他。萨沙不服气地瞪他,“那怎么传给你了呢?”易弦冷哼,推开萨沙,搂过何田,在她毛毛躁躁的脑袋上亲一下,“我是外人么?”萨沙气得闷声摇头。雨过天晴后,大家的心情并没随着天气晴朗起来。到了开窑的时候,何田忧心忡忡,站在窑炉口愣愣出神。易弦拉拉她的手,“要不,我来开?”何田摇摇头,自己揭开了封窑的砖块。她还不忘告诉萨沙,拆窑的时候要怎么样做,怎么把陶器一件件取出来。封住窑炉的砖块全都拿开了,何田走进窑炉,拿起一件陶器,轻轻抚摸,再用力压一压,哈哈笑了。出乎意料,又或者其实合情合理,这窑陶器都烧成功了!萨沙的激动得原地转圈跑,握着拳头哇哩哇啦乱叫,何田和易弦则是感到欣慰和放松。取出的陶器一件件摆出来,何田又拿了干草,教萨沙如何捆扎杯盘碗盏瓶瓶罐罐。至此,她的教学才算完成了。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到下周,这篇文就要完结了。在这提前感谢各位的支持。因为没法回复留言,我在围脖上发了个文集中回复了一些文下一直出现的问题。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不用特意关注我也能看完全文的。下周一我会开始更新新文。之前已经做过几次广告了,女主是个有些亚斯伯格症的霸道女总裁,在学生时代邂逅了男主,然后把人始乱终弃后,她拉黑男主,跑路了。这个女主,很难放在什么混乱守序、善良邪恶的九宫格里的任何一格。她只对归纳在自己“范围”内的人有同理心,对于其他人,甚至包括她自己,都是比较麻木和冷酷的。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合适。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我自己也很难形容下篇文的女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很难简单地定义她是好人还是坏人,那她所做的事也很难被定义了。但其实我相信我们每个人也都是这样的。不过没人花时间花心思分析我们的心理,记述我们的故事而已。像我之前所说的,我已经厌烦了写善良、无辜、总是被动等待的女主,所以新文的女主仍然是个主动性很强的人,快意恩仇,淑女报仇十年不晚。总归还是希望大家能来看吧。就这样。再次感谢大家长久的支持。藕粉凉糕和炸藕饼萨沙在何田易弦建起了温室和养殖区之后,才带着他做好的这批陶器下山回家了。就像易弦当初说的,为了学更多的东西,他巴不得多留几天呢。何田易弦盖的温室,像萨沙原先设想的一样,为了让尽量多的光照进来,只有半截是墙,用的是他们一起做的夯土砖。第一次做砖的时候,何田他们就做了几种不同的,有的是全用夯土,有的在里面加了干草和萨沙这次带来的一些麦秆,还有的加了干草和羽毛。几种砖晒干之后,分别进行了耐火和隔热试验,对比试验结果之后,再做砖,他们就在泥浆里加了一定分量的麦秸秆和羽毛。因为察普兄弟也来帮忙,所以这个温室虽然是何田家目前所有建筑工程中最大的,但是很快就建好了。温室的上半截墙用的是白油布。这种白油布在春季集市萨沙也见过,是一家山寨厂商做的,大概是急于扩大市场,每样产品都比原先一直来了十几年那家厂的油布要便宜很多,何田他们买的这种,是最便宜的那种,当然了,也最单薄。同样大小的油布,都是折四次,最厚也最贵的那种会比这种高出快一倍。但是这个油布还是挺结实的。把两层油布缝在一起,中间缝出五十乘五十厘米的方格,每个方格四边留出大约三指宽的空隙,格子里填上些羽毛,依然透亮。填的羽毛还都挑的是颜色浅的,大多是野雁野鸭肚子上的毛。方格之间的空隙是给土墙中的木框架留着的,一面墙的油布做好之后,两人抱着油布站在梯子上,把油布的缝隙套在方木框上,一点点拉下来,这面墙就做好了。然后,再在两边钉上平行的三道木格加固。温室的房顶也是这么做的。为了方便除雪,温室的房顶也做成了斜坡式的,但是,另有玄机。房顶分成了四片,转动固定在内墙上的绞盘,正对绞盘的这片房顶就会像吊桥的桥板一样被拉起来,当它向上倾斜,覆盖在上面的雪如果没冻得太硬,应该很容易就会刷刷地落在地上。从温室里面看,这个机关更为清楚,四片房顶的三角形框架上有手指粗的麻绳,还有不知从什么机器上拆下来重新利用的金属轮。到了这时,萨沙对易弦是彻底服了。这不就是给温室房顶做成了羽毛被吗?萨沙上一次来的时候就问过何田,挂在树下晾晒的那些袋子是干什么的,何田说是羽绒和羽毛,羽绒,是最贴近禽鸟皮肤的那层细软绒毛,填进被子或是衣服里,又轻又暖和,大点的羽毛就用来做其他填充材料。这会儿,都用上了。不过,他还是问,“你们屋子外面的露台怎么没安绞盘啊?”易弦立刻拉下嘴角了,“本来安了,但是轮子不够了,只好又拆下来安在这儿了。”何田赶快说,“金属轮子安在露台上风吹雨淋的,不太合适,我们再做个竹木的多好。是吧?”说着对易弦甜甜一笑。易弦那张脸啊,变得可真够快的。本来是阴沉奸险脸(萨沙视角),一下就变得和煦多情了(依然是萨沙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