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还在西京时,乔皙便知道人人有别。
来到首都,来到附中,她更是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来面对可能的新同学。
如果非要说羡慕,那她羡慕的应该是盛子瑜的天真单纯和无忧无虑吧。
想了想,乔皙笑着开口道:“小鱼,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哇好哇!”一听她这样说,盛子瑜立刻一咕噜从床爬了下来。
“从前有一天,一个砍柴的人和一个放羊的人在山上相遇了,两个人一见如故,聊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就聊了一整天。”
“等到太阳落山,两个人都要回家了,砍柴的人才发现,就趁着他们聊天的功夫,放羊人的羊已经吃饱了草,而他自己的背篓里却空空如也。”
盛子瑜听得一愣,下一秒便哈哈笑起来:“这个砍柴的人好笨哦!”
乔皙眨眨眼睛。
见她没有下文,盛子瑜又疑惑地开口了:“然后呢?没了?砍柴的人没去打放羊的那个人吗?”
乔皙:“……”
乔皙试图终结这个话题,“我们聊点别的吧。”
“哎?”盛子瑜突然想起来,“你怎么不吃我给你留的西瓜?日本进口的!很贵的!”
乔皙愣了愣,然后道:“对不起啊,我肚子不舒服,不能吃凉——”
说到这里,乔皙突然醒转过来。
她拖下披在自己肩上的宽大校服外套,一溜烟的跑进浴室。
房间里的盛子瑜拿起那件被她扔下的校服外套,找到校服胸前绣着的姓氏,八卦兮兮的开口:“Ming?哇,这是哪个野男人的啊?”
与此同时,浴室里。
乔皙对着镜子一照,这才发现自己的校服裤子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点淡淡的血迹。
浴室里明亮的灯光倾斜而下,那一点淡淡的血迹照得一览无余。看在乔皙的眼中更是格外刺目。
“腾”的一下,乔皙一张原本白净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在偌大的房间里迅速蔓延着。
迎视着大魔王冷冰冰的目光,乔皙的脑海里一时间涌现出了无数想法。
——药是一定要喝的,想不喝是不可能的!
——就像菀菀今晚要做完二十页数学题一样天经地义,就像斑比今晚一定要洗一次全身澡一样理所当然,这碗药他一定要喝!必须得喝!
——可、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好凶啊……算、算了吧……实在不想喝那也没关系,反、反正就算真的感冒了,一周也就该好了吧……
——不行不行!感冒很容易会转成肺炎的!真到那个时候可就糟糕了!
只是,还没等乔皙将这无比有力的理由说出来,一旁的明屹就已经伸出手,拿过桌上那杯板蓝根,一声不吭的全数灌下了肚。
“哇。”乔皙笑起来,下意识就拿出了平时夸奖菀菀的口吻,“真——”